登 陆注 册风格变换论坛帮助娱乐参考

总论坛公告
素食,放生,打坐就能代表正法吗?佛经才是验证正邪的标准!!!     显示用户列表 团队管理 佛运首页

   你的位置: 佛运论坛精进标榜浏览当前帖子

    五阴十八界,涅盘如来藏,般若道种智,函盖一切法。一切最胜故,与此相应故,二所现影故,     三位差别故,四所显示故,如是次第现。具足解脱道,及佛菩提道,求正觉佛子,一切应受持。

       

  作者信息及帖子信息: 你是本帖的第 1686 位读者 
hangshi

积分:955
等级:坛中版主
帖数:76
注册:2005-2-19

  信 息   留 言   编 辑   引 用

楼 顶 
《钝鸟与灵龟》

平实居士

自  序 ── 从一则故事说起

本书写作之缘起有二:主因肇端于现代禅一九九八年五月一日《本地风光》月刊中,刊登了佛学研究者蓝吉富先生之扭曲事实文章「钝鸟与灵龟」;助因则是本会亲教师陈淑瑛赠与平实一本佛光书局二○○四年十一月初版《大慧普觉宗杲大师传》,阅后引生对大慧禅师的往世部分记忆;由此而忆起数年前现代禅月刊所登蓝先生文章,深觉其所言大异历史记载与古时事实,故有写作此书以利学人之念,故说此二缘起为本书成就之主要因缘与次要助缘也!

比来所见诸师弘扬佛法者,除西藏密宗本质全为外道,并非佛法(详见《狂密与真密》四辑五十六万字的详细说明),摒而不论,则现代佛门唯有二大类之差别:第一类为缘起性空论者,第二类为误会宗门、误会如来藏之错悟者。第一类即是目前台湾所弘南传佛法,以否定如来藏为前提之万法缘起性空论,以及印顺等人所弘藏密黄教应成派所说一切法空之中观论者,此二者皆堕断灭见本质中。第二类即是法鼓山圣严、中台山惟觉、佛光山星云、慈济证严等四人所谓之宗门开悟事,皆堕常见外道见中,同堕意识境界中,同皆未断小乘见道所应断之我见,更未证得大乘见道所应证之实相中道观。

然而第二类人中复有差异性,谓佛光山星云法师,既是印顺派之缘起性空观,复又以禅宗如来藏系之证悟者自居,然而睽其所「悟」仍是意识心;慈济证严法师亦以印顺思想为中心,与星云一样的主张生灭缘起法的意识心为常住真心,公然违背 世尊圣教及医学常识,而又在书中向徒众们暗示「她已经入地证圣」,又大胆的在书中公然违背佛意而坚称「意识是不生灭的」。此二人异于惟觉法师之纯以禅宗证悟者自居,亦异于圣严法师说法时处处暗示为证悟圣者而不公然承认已悟。如是诸人实皆因中说果,皆是以未断我见、未证实相之凡夫身而自称已经证圣之大妄语人。

云何言当代南传佛法及印顺派缘起性空论者为断灭见?谓台南大愿法师……等一类人,纯以五蕴、十二处、十八界法之缘起性空见,教人以四念处……等小乘禅观,都说一切法缘起性空,皆无实性,心中都不肯承认大乘方广经中如来藏妙法方是究竟正法。缘起性空本属正见,应当广弘之;然因大愿……等师心中同时否定如来藏妙法,不肯承认有第八识如来藏之存在,单弘蕴处界缘起性空之法,则使阿罗汉舍弃十八界自身而入无余涅盘已,皆成断灭境界,则成破坏二乘涅盘者,顿使二乘涅盘胜法成为断灭境界之戏论;谓彼所说无余涅盘已成空无断灭之法,而非 世尊在四阿含诸经中所说尚有涅盘中之实际、本际独存而不堕断灭境界也;如斯所说大违 世尊于四阿含诸经中之所说者,故说彼大愿法师……等人不承认第八识如来藏为涅盘之体,已成为破坏二乘涅盘之断灭见本质者。

南传小乘解脱道法门弘传者之大愿法师……等如是,自称大乘佛法之印顺派所弘缘起性空论,亦复不免同堕其中,同以二乘小法解脱道取代大乘般若如来藏妙义,同以二乘小法解脱道取代大乘第一义谛成佛之道,却又严重误会了二乘解脱道正理。但是印顺法师一向以大乘般若名相作掩护,时人大多不知其堕处同于大愿法师等人所弘南传佛法者,亦复不知彼等同皆严重误会南传佛法之解脱道正理,故于此序中亦应有以说之,以正视听。然而印顺、昭慧、星云、证严、圣严、惟觉、大愿……等人,不论何人,皆不能自外于以上二类,皆是因中说果者。

对于昭慧法师所说「应到学术界来辨正印顺导师的思想,不要依教徒观点来辨正印顺导师的思想」,本会接受昭慧「法师」的要求,将由已悟之学员,各自以博士、硕士、学士、高中、初中等学历身分,从悟后所得智慧,接受学术论文写作方法的传授以后,各自写出学术论文而作辨正,于一年之后,分批渐次发表之。可以预见的是:论文发表以后,昭慧等人仍将无法应对或为文回复;让她(他)们活到三百岁继续研究佛学学术以后,亦将同样的无法响应。这是本会针对昭慧「法师」在电视节目上的公开要求而加以响应:依学术研究之表达方式,以学术论文详细的说明印顺法师如何的公然而且全面违背 佛陀的经教,如是渐次加以辨正论述,再予结集,梓而成书以发行之。佛教界及佛教学术界都可以等待一年后的本会会员佛学学术论文逐渐发表出来。

至于佛法的学术研究是否等于佛法的亲证?昭慧「法师」如是要求,是否符合佛教僧宝应有的心态?她出现了这样的心态,离开了佛教教徒的观点来讲佛法,是否仍然可以算是佛教的教徒?是否仍可说是佛教中的法师?是否仍可说是佛教的僧宝?或只是纯粹的佛法学术研究学者?平实将另为文辨正之,此序文中暂且略而不说。

至于印顺派之中观论,乃其三十岁时主动承继西藏密宗黄教教义而衍生者;将其思想往上推溯之,则是西藏历代达赖喇嘛所修学者,再往上推则是克主杰、宗喀巴、阿底峡,再上推于西天则是寂天、安惠、月称、智军……等人。印顺派之谬见,古天竺时已经有之,本源于部派佛教时的二乘法师无法证得如来藏,故不承认第八识如来藏之实有,亦不承认无余涅盘之中实有本际不灭,只愿宗本于世俗法之蕴处界悉皆缘起性空等法义,而不信受四阿含世俗谛所说的无余涅盘中的本际、实际;此等人乃是误会四阿含涅盘真义者,应成派中观乃是公然否定二乘涅盘本际(如来藏)之二乘凡夫法师所弘扬者,即是古天竺智军、月称、安慧、寂天……等人之邪说也,后来由阿底峡传入西藏,最后成为宗喀巴大力弘扬的藏密黄教应成派中观学说。然而印顺继承之后,同样效法天竺智军……等人,都将误会后之二乘解脱道小法,冠以大乘名相而说,于表相上自称是大乘法教之中观弘传者,如是而以误会小乘解脱道后之法义,作为大乘成佛之道而弘扬之,这就是印顺《妙云集》……诸书法义的真相。

印顺的应成派中观亦属断灭见所摄,谓印顺派所宗安惠、月称、智军、寂天、阿底峡、宗喀巴……等人之邪说主张:唯有六识,并无第七识意根。令 佛说十八界法顿余十七界法,这是自外于佛法的创见。又说:实无第八识如来藏,如是否定无余涅盘之本际识以后,令二乘涅盘顿成断灭境界,也是自外于真正佛法的创见。后又说:蕴处界悉皆缘起性空,并无一法实有而可独存者,则其所说无余涅盘已成为断灭空的邪见。印顺派学人如是创见而说之后,为恐断灭见之讥,又别行建立意识细心常住不坏,藉以维持三世因果不坏之说。然而, 佛已说有第八识为三世因果之主体识,并且是可证也可知的,印顺何必另行发明不可证也不可知的意识细心,来取代 佛说可证也可知的如来藏识?如是创见显然无义。

印顺的意识细心说,不能成立为法界万法之根源,创此见解并无实义;复次,三世因果之主体心必定是常住不灭的,方能成立三世因果;但印顺的意识细心说决定不是常住而不生灭的, 佛已说「一切粗细意识皆意根、法尘为缘而生」故;为作补救,印顺又建立发明迥异 佛说之真如一法,谓:「蕴处界万法灭后,其灭相不复灭失,灭相永存,故蕴处界断灭后之灭相即是真如。」这个真如却是与三世因果完全不相干的法,异于 佛说真如心是因果的主体识与实行因果者。

佛所说的因果主体识,既是三世因果的主体,也是无余涅盘中的本际,也是般若的主体,是全部都以第八识心体为中心而有世间法、出世间法的,是完整性的、全面性的佛法架构,是一心而有世出世间法的;但是印顺以他的创见,发明全新的灭相真如……等佛法理论与架构,将佛法全面的割裂,再以如是破碎(注)而分崩离析之自创佛法,取代诸经中 佛说之三世因果主体识如来藏;主张因果主体识之意识细心是不可知、不可证的,以不可知、不可证之意识细心,取代 佛说真实可证之第八识如来藏心体,冀望能使实际法界中因果确实执行之事实,能与印顺创见中才可能存在的因果论主体并行。(注:太虚大师说印顺把佛法割裂成支离破碎状态了)

然而意识细心说,不免落入缘起性空、终必断灭之无常空中, 佛说「一切粗细意识皆意法为缘生」故,缘起法之意识心是有生之法故,有生之法则必有灭,绝无可能成为三世因果的主体识,则印顺所建立的因果主体识意识细心已成妄想。印顺又另外建立一个外于因果主体识之真如法,如是假立之真如又不能出生万法,也不是无余涅盘中的实际,反而是由生灭性之意识觉知心思惟所生之法,亦是由蕴处界灭尽后的灭相空无而妄说为真如者,仍是断灭法(空无)之虚妄法;是故意识细心与灭相真如,皆是依蕴处界中之意识觉知心思惟而有的法,故都是无常、生灭、有为之法,都属于妄想之法,故其灭相真如一法,是虚相法,不是实相法。又其灭相真如,本是附属于五蕴法而存在的,五蕴法生灭虚妄,故印顺附属于虚妄五蕴而有的灭相真如,当然是虚相法。又灭相真如的本质,并非法界中事实上确实存在之真实法,故说印顺创造的灭相真如是虚相法,只是想象所得之名言,纯是戏论。其灭相真如一名既非如 佛所说为万法本源之实相法,又是依附于生灭性的蕴处界而有的法,如同兔无角是依附于牛有角故有,牛有角法虚妄生灭,故兔无角法也是虚妄生灭之法;所以印顺的灭相真如其实正是兔无角的戏论法,如是而倡言为中观,则印顺派之中观见,仍堕于断灭见及意识思惟所得之戏论中,不能自外于兔无角论。

佛法中说的真如、涅盘、我、因果主体、中道实相、般若理体,都是同一如来藏心体。一切佛法、世间法,全部都汇归于如来藏心体,由如来藏心体而出生佛法三乘菩提及一切世间法,由如来藏心体而显现二乘圣者所入的无余涅盘境界非是断灭境界,由如来藏心体的真如性、中道性而有般若实智,由如来藏心体而有一切种子的智慧,由具足如来藏一切种子的智慧而成就一切种智,因此而成就究竟佛道,由是而成为完整的、不可分割的一切法界整体观,一切法界无不赅摄于如来藏一法界中,这才是符合佛法中心思想的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反观印顺的真如、涅盘、我、因果主体、中道实相、般若理体,则是割裂的,是互不相关的,因为他所知的是:万法不是由一个主体心出生,而是各自存在的,是互无关联的。所以他不承认「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心法、佛法。所以太虚法师说他把佛法分割成支离破碎的状态了,一点儿都没有冤枉他。

至于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之所「悟」,仍不离意识心境界,仍堕意识心中,具足常见法,无异常见外道;此为星云、圣严、惟觉三人所不能举证、否认、辨正者,假以三十大劫时间思惟之后,亦仍无法具文否认及辨正之。乃至近年因为常被批评「修福不修慧」,恐被指责来世将成为「大象挂璎珞」的愚法行善者慈济功德会证严「上」人;她既见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等「证悟」大师皆以意识觉知心作为常住不坏心,便也大胆追随而写书狂言:意识觉知心只要常住于欢喜布施而永不退转之欢喜境界中,即是已证初地证量(其意大约如此,原文请觅其诸书所说)。证严于书中如是处处暗示自己已是超越初地之大菩萨,令人对之生于大信,努力捐输钱财,俾使证严法师可以藉众人所捐庞大资源,广于世界各处行善,达成名声国际化之大目标。

慈济之证严法师,于《心灵十境》书中说:长期布施而心中欢喜不退者,即是证得初地欢喜地境界,不需亲证实相心如来藏。她又在别本书中公然指称:「意识是常住不灭的。」然而此是未断我见之凡夫见解,于大乘别教中,说为尚未圆满六住心般若观行之人,当然是未曾亲证第八识如来藏的凡夫,尚且不能入住贤位的第七住位中,何况能是具有道种智之初地心?这就很分明的自曝其短而显示她尚未圆满第六住位的断我见观行。由此种种事行,观察星云、证严、圣严、惟觉四人所「悟」,皆是因中说果、未悟言悟、未证谓证,都不免大妄语业果报,一切有智之人所不取焉!如斯印顺……等大师诸人,皆以弘扬佛法之善名、善事,而行破坏佛教了义正法之事实:实际执行佛教法义肤浅化、常见化、断见化、世俗化之行为。

复次,佛教另有外道攀附聚敛资源之大问题存在,非唯大师们的误解佛法严重事项,故说现代佛教已经病得很严重了。诚如现代禅温金柯先生于一九九八年三月发表之文章中说:「今天台湾有很多宗教团体,表面上都说要带动心灵的改革,骨子里却在搞祖师个人的崇拜,而缺乏集体的提升;到后来都变成一种财力搜刮。所以这些新兴宗教的教主都很有钱,像清海名下的资产就几十亿,甚至几百亿,可以去救助越南难民。我觉得这不是很健康的方向;但现实社会里的世俗大众,往往还是需要这样,也就是以金钱来换取神圣性的超越──我给你钱,你给我(宗教上的神圣)满足;这是一种快餐文化。这样做当然有市场、有发展;但基本上是把宗教当成一种产品,而信徒则是消费者。在这种供需法则下,宗教的理想性必然丧失。」附佛法的新兴宗教固然极力搜刮钱财,佛教中自称正统宗教的四大山头,不也都是各自聚集五、六十亿或百余亿,或二、三百亿钱财?四大山头三十年来聚集的钱财,合起来应该不只五百亿台币了;但是,超过五百亿台币的巨金,都只是用在世俗法上的表相佛教中,也都用在弘扬常见、我见的思想,以及用在弘扬印顺的密宗黄教应成派中观上面,误导学人共同落入外道的无因论中,这是现代禅当年所不敢说出来的事实。但现代禅温先生这篇文章,仍已指出台湾佛教在一九九八年以前就已经是走向偏锋很久了;如今以二十一世纪初的台湾四大山头行事作风与弘法方向来印证之,与温先生所说一一符契;而大陆佛教界则是勇往直前的正在跟进这个方向,至今仍无丝毫警觉与反省。可见温先生早在一九九八年时就已洞见佛教危机所在,其言绝非无的放矢,不是杞人忧天。

然而印顺派学说之错谬,平实从来不曾阅读他人之评论,皆直接就自己所见加以辨正;近日因为欲造此书故,取阅以前之现代禅月刊,旁读温先生之文,颇觉其文实是先见之明所说,惜乎评论辨正印顺法义之事,现代禅未竟其功即中途暂止;然而所说当年台湾佛教乱象等言,已经颇有可观,亦大有令人必须省思之处,海峡两岸佛教界都应据此加以省思。譬如温金柯先生在一九九八年时曾说:

「另一部分则是接受印顺法师影响的佛教徒,他们的困局归结到底,都可以说是由于修证之学的迷茫而导致的。其型态大略可分为三种:1.第一种前面已经提过,就是:他们把宗教热情转移到学术研究上,这毋宁是一种歧出。  2.那些不以义学研究为满足,而仍有修证渴求的印顺追随者,由于很难在印顺法师的著作中获得有效可行的修证指引,这便使他们不得不另寻出路。一般说来,最普通的是仍然乞灵于传统佛教的修行方法(原注一),然则这条路的矛盾难行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所采用的修行方法或许正是印顺法师提供给他的义学思想所否定的(注)。  3.另外一条出路便是乞灵于外国佛教,在此特别要指出的是南传佛教的修行方法:近五、六年来,标榜原始佛教或南传佛教的团体在台湾出现;这些团体的提倡者和成员,基本上以受过印顺法师《妙云集》启发的青年知识分子为主。事实上,印顺法师的佛教史观及其所提倡的『人间佛教』,在现存的有自成体系的修证之道的各国佛教中,以南传佛教的性格最不相冲突,无怪乎这一风潮会在印顺法师影响下的台湾佛教界出现(原注二)。然则这些人受到南传佛教的影响,无法理解和认同印顺法师对大乘法义的诠释,又反过头来批评印顺法师(原注三)。总起来说,这些人在叙述教理和佛教史时,很多意见基本上是照搬印顺法师的观点,由此可见二者的相互关系。这一派别,在台湾佛教界,是以质疑大乘和中国传统佛教、另起炉灶的姿态出现的;它可以说是印顺法师与明、清佛教的鸿沟的进一步具体化,乃至达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现代禅原注一:譬如圣严法师在其自传中宣称认同印顺法师的思想,但却以「禅」的指导者面貌出现在佛教界。参阅圣严《圣严法师学思历程》,正中书局,1993年七月出版,47页。)  (现代禅原注二:这一类团体以「新雨佛教文化中心」为其代表,后另有宋泽莱先生所领导的团体亦随之呼应。)  (现代禅原注三:《新雨》杂志及宋泽莱先生都曾撰文批评印顺法师及其对「中观」和「龙树」的推崇。可参阅《生命方向之省思》书中〈评《新雨》谈龙树的哲学〉一文。)  (注:印顺法师的思想其实都不是义学,只是佛学研究所得的思想;但佛学研究与佛法实证是完全不同的,佛学是异于佛法义学的。义学是指实证三乘菩提之真正义涵,而非佛学研究所得之思想;但是印顺的佛学研究所得都是玄学,因为对佛法的真实义,都是单依学术研究来加以想象而又未知、未证的,是依据推理而说的理论,并无真修实证;而且他宣称无余涅盘的境界是不可说、不可知的,然而无余涅盘的无境界境界,其实是可以说明出来的,也是可以亲证的,所以印顺的佛法只能称之为玄学,不是义学,所以他的所有著作中说的都是佛学而不是佛法。佛学是学术界所知道的思想,佛法则是二乘圣人与大乘菩萨们所亲证的解脱受用与法界实际的智慧,完全不同。)

是故,当代大乘佛法主要弘扬地区之中国佛教,不论是二乘解脱道或大乘佛菩提道,都已被印顺派的邪说严重误导六、七十年了;至于中国传统佛教禅宗的宗门真见道之事,五百年来也已被错悟之师的离念灵知意识心所取代,已经世俗化、肤浅化到极为严重的地步了;若不加以澄清导正,则中国佛教学人始从今世起,直到法灭之时止,欲再求证真见道之证境者,都将永不可得。由是缘故,今以此书之二种缘起,复以如是众缘,乃于书中多录天童宏智正觉及大慧宗杲二位禅师实证后所说法语,互相对照印证,以正时人,令知天童默照禅、大慧话头禅所悟之标的,都是同一如来藏,也都决定不以印顺、星云、证严、圣严、惟觉等人所「悟」之离念灵知心及缘起性空观作为佛法宗门开悟之义涵也!

兹以阅读大慧宗杲传记故,重阅蓝吉富先生「钝鸟与灵龟」一文,不能无所感触,发之而有如下数言,欲赠今时后世禅门大师与学人:古时之钝鸟者,谓已具足四禅之修证者,生死来去自如,随时随地可以舍寿,不受时节限制,依事相以观,看似生死自在之人,遂被恭敬为世间圣者而崇拜之;然而其人终究不能解脱于生死后有,随时提前舍寿之后,仍然必须不断的再受三界生死苦,不能解脱生死系缚。如是之人喻同拥有速疾飞行能力之鸟,然而却仗恃其飞行速疾之能力,不知方向而欲逆风强行飞到目的地,最后功败垂成,是故祖师责之曰:钝鸟逆风飞。未证四禅亦未修学五神通之人,不能现诸神异境界炫人,世人多不敬之,犹如不能速疾飞行之鸟;然而其人心中无慢,懂得亲近真善知识,藉助于真善知识之力,了知方向以后,即可速疾达成目标;犹如灵龟行进之速度虽慢,不能以之炫惑于人,然而却能藉正确水流之力,轻松而速疾的达成目标,是故祖师赞之曰:灵龟顺水游。

大慧宗杲禅师,其实是中国佛教史上极为重要的一位禅师;平实这句话,并不是无所根据而说的。从临济宗代表了中国佛教的主流,再由中国佛教一千年来的宗门正法只存在于大慧宗杲一脉后人之中,直至如今犹未断绝;而其余宗派多已落入离念灵知意识心境界中,乃至于大慧宗杲同门师兄虎丘绍隆禅师,其宗门正法也只传到大慧入灭后六十余年就终止了,六十余年后的虎丘后人代表者痴绝禅师,就已落入离念灵知心中,法道与大慧截然不同,所以就不得不编造谣言诽谤大慧。所以,临济正法传到大慧时代,仍有两个支脉在弘传临济正法;但是大慧宗杲入灭之后六十余年,就只剩下大慧一脉后人在弘传了;以后若仍有宗门正法如来藏之亲证者,都是大慧宗杲的后人或是他再来弘法,他派已难可寻觅了。由此可见大慧宗杲当时广度数十人证悟,使中国佛教代表的禅宗,能有正法实质继续绵延不绝,绝对是中国佛教史上的要事。由此事实,可知大慧宗杲一生所作所为,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了!这也是平实对蓝吉富先生所写文章严重违背历史事实的地方,不得不加以辨正的缘故之一。

平实出道弘法十有余载,初未曾阅大慧禅师语录、诸书,今以座下弟子贻我佛光书局《大慧普觉宗杲大师传》,阅之见有《大慧语录、正法眼藏、宗门武库》等作遗世,乃寻大藏经中三大作粗阅之,虽觉所说尚浅,仍不足以言道种智,然确实可以取为广利宗门禅众之用;大慧今时虽然仍在娑婆地球,终不能不认同余言也。然而大慧禅师令名可谓震古烁今,时人少有不悦服者,当知可以取利于宗门禅和;复观今时宗门多有野狐大师,少学无知而又未知宗门大义,便敢以悟者自居,升座演说禅法、误导禅和,乃至辑录成书广误学人,故于此书中,除了多录天童宏智之开示以外,兼以大慧宗杲之法以示时人,欲以之广利宗门禅和。今以此书写作出版之缘起,既然言及灵龟与钝鸟,亦涉及大慧灵龟与天童侍者钝鸟之虚假捏造故事,则于辨正禅门史实之际,亦当略说钝鸟与灵龟之意义,兼述当代禅病大要,以示时人,兼利后世晚学,即以演述本书缘起,兼代此书之序。

佛子 平实 谨序 于二○○五年早春
 更多文章就在:http://zzj520.91.tc/zzj/qq.jpg
             打开先等一下

该帖子在 2006/5/5 14:49:59 编辑过

  离 线  2005-11-19 20:07:11 

zhidingjinlin

积分:279
等级:小虾上路
帖数:27
注册:2005-11-5

  信 息   留 言   主 页   编 辑   引 用

A12 楼 

         学佛不必太计较门派吧!

该帖子在 2005/11/28 12:00:05 编辑过


   jinlin

  离 线  2005-11-28 12:00:05 

zsq

积分:1993
等级:论坛管理员
帖数:155
注册:2004-12-27

  信 息   留 言   主 页   编 辑   引 用

A11 楼 

顶礼平实导师!!

该帖子在 2005/11/29 20:17:03 编辑过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离 线  2005-11-29 20:17:03 

hangshi

积分:955
等级:坛中版主
帖数:76
注册:2005-2-19

  信 息   留 言   编 辑   引 用

A10 楼 

钝鸟与灵龟(连载一)

                平实居士

第一章  钝鸟与灵龟 

此章中纯就近代流传「钝鸟与灵龟」之故事而冠于大慧与宏智二师之事,根据史实记录而辨正之,故先举示近代编造衍生之不实故事,作为此书之初章。依据一九九八年五月份现代禅《本地风光》月刊第二个版页,刊载蓝吉富先生编写之故事全文如下: 

【钝鸟离巢易,灵龟脱壳难──宋,宏智正觉 

南宋初期,提倡「看话禅」的大慧宗杲,与提倡「默照禅」的宏智正觉,是当时禅宗丛林的两大名师。当时的大慧,对宏智的默照禅甚为不满,曾经贬抑之为「默照邪禅」。他讥斥宏智的禅法,是让人「坐在黑山下、鬼窟里」、「瞎众生眼」的「邪法」。 

宏智对于大慧的评斥,只向自己的弟子稍作温和的解释,并未对大慧反唇相讥。而且,在晚年他还与大慧订交〔编案:事实上是大慧主动往访之时,方始交成莫逆,并非天童主动订交〕,并相约:为先逝世者主持后事。 

宋高宗绍兴二十八年(大约公元一一五八年),宏智自知寿限将届,乃驰书大慧请主后事〔编案:与实情不符,是舍寿时才遗书请求大慧,不是舍寿前数日驰书邀大慧前来探病、送终。详后辨正〕。当大慧赶到宏智的寺院时,遇到宏智的侍者。由于大慧与侍者的对谈,乃促使宏智写下这首偈子。关于其间原委,南宋词人陆游曾有这样的描述: 

「(大)慧至,问(宏智)师安在?侍者曰:无恙。慧笑曰:『钝鸟。』(宏智)师闻,遽以偈达之。有『钝鸟离巢易,灵龟脱壳难』之语,同一胠箧遗之;并诫曰:『有急〔编案:应为疾字〕,当启视。』(宏智)师遂化去。无何,(大)慧患背疽溃决。忆师言,启箧视之,乃木棉花也。用以塞创,花尽而(大)慧乃卒。」〔编案:与实情不符,是死时才遗书请求大慧,大慧在宏智死后接获遗书,才当夜赶来为他主持后事,不是舍寿前数日驰书邀大慧前来探病、送终,故知宏智死前的探病、钝鸟、灵龟、背疽、赠棉花等事皆属虚构。详后一一辨正〕享年六十七岁的宏智正觉,在临终时,笑语无异平时,且写下一首意象很美的偈子: 

梦幻空华,六十七年; 

白鸟烟没,秋水连天。 

然后投笔而逝。 

我之所以对宏智所撰的这首《钝鸟》偈印象深刻,是因为该偈,常使我在脑子里浮起宏智对大慧的无瞋风范,以及其对死亡一事的平常心,更使我感受到他的「生死一如」的境界。这一事例,使人觉察到:即使像大慧那样曾经大悟的禅师,也并非必能完全通晓其它开悟者的境界。法海浩瀚,所悟唯见一滴。对于不同法门的容忍,其实是对全体真理的尊重,并非只是寻常的礼貌而已。 

宏智一生遭大慧痛斥而毫不反击,仍然如常地倡行其「机关不露」的默照禅风,晚年且与大慧相善;自外表看,其行径正像一只「钝鸟」。而大慧一生锋芒毕露,意气风发;其禅风「棒喝分明」名满天下,自世俗角度看,正如一只「灵龟」。 

然而,禅悟本来是一种解决生死大事的心内功夫。就因为是心内功夫,因此外表上「棒喝分明」的灵龟,其悟境并不必然优于「机关不露」的钝鸟〔平实案:不然〕。其中之优劣关键〔平实案:钝鸟既未悟入,实无优劣可言〕,即在于有谁真能进入下述这句话的境界里。这句话是南宋禅师天童如净的临终偈。他说: 

「咦!从来生死不相干。」〔平实案:此是死句,不是活句〕】 

今就蓝吉富先生文章所言,依历史事实及常理言之,然后再从大慧与天童二人法义本质之完全相同处言之,末再评比默照禅与话头禅之优劣所在,提升人间一切禅和之知见水平,庶几后时得有悟处。 

一者  蓝吉富先生言:「宏智对于大慧的评斥,只向自己的弟子稍作温和的解释,并未对大慧反唇相讥。而且,在晚年他还与大慧订交。」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反而是大慧主动前往天童山拜访而与宏智订交。史实是:大慧禅师在绍兴二十六年十月,从闽南回到故里后,四处名山道场邀他前往住持,他都加以婉拒,因为他一向无意于住持权位;但是消息传到明州的阿育王山,阿育王山的僧众等待大慧已久,随即请求高宗皇帝降旨诏令大慧禅师前来住持;宋高宗乃于绍兴二十六年十一月降旨大慧住持之,大慧不得不应允,阿育王山因此派遣使者前来邀请大慧前往住持弘法。但是大慧禅师年底到达阿育王山后,并不是先作弘法度众之事,反而是暂且搁下阿育王山的弘法要务,先行前往天童山寻访宏智正觉禅师,所以是大慧在因缘成熟时主动订交,这已是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之事。二人深谈之后,发觉只是所授求悟之法门有异,所悟内容则完全相同,此时方始交成莫逆;所以是大慧主动前往拜访订交,并非天童主动订交于大慧禅师,所以蓝先生的说法是一己之见,不符史实。 

二者  蓝先生言:「宋高宗绍兴二十八年(公元一一四八年),宏智自知寿限将届,乃驰书大慧请主后事。」关于宏智请求大慧主持身后事,与史实相符,但却不是舍寿之前驰书而先预请大慧主持身后事;也不是后来正觉禅师又生了一次病,大慧前往看病时互相约定「后死者为先死者主持身后事」;因为正觉禅师与大慧相见之后的死前,不曾病了二次,而是生病那一次就舍寿了;而且那个生病,其实只是舍寿前必有的气力劣弱的现象,只能方便称为微疾,不是一般的生病,随后当举宏智死前健康无病的史实记录,证明此说。 

关于双方之交往,史实记载为:大慧在住持明州育王山时,略事安顿以后,因为与天童山相隔只有二十华里,随即往访正觉禅师;正觉禅师出寺相迎于野亭中,双方一再揖让,成为当时传诵的美事。二人成为莫逆之交以后,次年(绍兴二十七年)腊月正觉禅师就病危而亡了,那时正觉禅师是在死前亲写遗书,令人在他死后送往育王山请大慧禅师为他主持后事,没有另一次的生病,也不是在另一次生病时或死前「大病」之时就先行驰书请求大慧为他主持后事,所以并非蓝先生所说舍寿前数日先行驰书相托后事,而是死后遗书送往育王山请求大慧为他主持后事,所以蓝先生说大慧在宏智死前去探病及当场送终,不符史实记载。 

而且天童宏智禅师「病危」而嘱托后事时,是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的事,并不是蓝先生所说绍兴二十八年的事。因为二十八年时,大慧已改住径山而非天童山附近的育王山了。据《佛祖统纪》所载:【二十八年二月,〔宋高宗〕诏佛日禅师宗杲再住径山。】《佛祖历代通载》也说:【乙亥冬〔绍兴二十六年〕,蒙恩〔从梅州〕北还;明年春〔绍兴二十七年春天〕,复僧伽黎〔恢复了以前被秦桧奏请皇帝剥夺掉的僧衣〕。寻领朝命,住明州育王山。逾年〔绍兴二十八年春天〕有旨,改住径山,天下宿衲复集如初。】 

所以二十八年二月时,大慧已住在径山弘法了,不是近在天童山附近的阿育王山了;所以,在虚编的天童宏智正觉「病危」当时,二人并未见面;在此次「病危」之前,也未见正觉禅师有再次重病的记载;何来大慧禅师前往探病之事?焉有赠与棉花及密偈之事?并且宏智禅师是死后才由徒众送遗书给大慧嘱托后事,故无死前生病而由大慧来探、当面嘱托后事及当场送终之事。既然如是,何来「钝鸟与灵龟」故事中之相见、探病、言语、说偈、预记与函封棉花、当场送终、患背疽、病殁等事?显见编造故事之虎丘绍隆禅师后人,昧于史实,故其所造故事处处败阙。 

三者  蓝先生言:「当大慧赶到宏智的寺院时,遇到宏智的侍者。由于大慧与侍者的对谈,乃促使宏智写下这首偈子。」天童禅师既是临命终时才写遗书,在死后才派人送往育王山,请求大慧为他主持后事,故事实上是死前临行时在侍者面前写遗书,死后才送交大慧禅师,并非死前数天或数月驰书相告,故无大慧前往探病之事。对于宏智禅师是否久病不愈而亡,故有大慧前往探视等事?自有历史记录之证据可以考证之,是故佛教「研究者」蓝吉富先生所言探病一说,全违禅门史实记载,大有可议之处。 

今且先就天童宏智舍报之事论之;兹据禅门正史之《佛祖统纪》……等之记载,证明平实之说并无差池:【十月六日,住天童山正觉禅师,沐浴更衣正坐而化,齿髓道具自然生出舍利,葬全身于东谷,谥曰宏智禅师妙光之塔。有礼塔求舍利者皆如其意。二十八年二月,诏佛日禅师宗杲再住径山。】 

再据《天童宏智禅师广录》中《宏智禅师行业记》云:【二十七年秋九月,忽来城中,谒郡僚及素所往来者;又之越上,谒帅守赵公令詪,因遍诣诸檀越家,若与之别。十月七日还山,饭客如常。八日辰巳间〔早上九点钟〕,沐浴更衣,端坐告众;顾侍者索笔,作书遗大慧禅师,属以后事。又书偈曰:「梦幻空花,六十七年;白鸟烟没,秋水天连。」掷笔而逝。龛留七日,颜貌如生。寿六十七,僧腊五十三。大慧夜得书,即至山中;以十四日奉师全身、葬东谷塔。】 

如是《宏智禅师广录》中明确记载:天童宏智正觉禅师乃是无病健康而自知舍寿时至,不是因病而亡者,不是蓝先生所说病殁者,也不是「陆游」所说的病殁者(姑作其文为陆游所作,但亦有可能是后人托陆游之名伪造者,犹待考证);并且是在秋天九月特地入城,与护持他弘法的众官僚们一一聚会;然后又遍诣信众诸人,一一各与话会;而其护法信徒非寡,一一拜会之时日并非短短一、二日所能完成;后又转而动身亲到越上,探访帅守赵令詪(大慧禅师之徒),逮至十月七日方始还山,可见是健康无病而自知辞世之时也!焉有大病之人而能以二十日之时间,遍历官属及信众等人一一话会,又复远至越上拜会赵元帅?是故蓝先生不察实情,误信近代传说之言,说是大慧前往探病而且当场送终及被天童授记患疽而亡,都与禅门正史及《宏智禅师广录》所载不符。 

复次,蓝先生根据「陆游所造」之文,而说大慧是前往天童山面送宏智禅师舍报,所以说大慧被天童宏智授记将来背疽病亡。今未知「陆游」何所根据而作是说?亦未知「陆游」是否真的曾作此说?亦有可能是后人假造陆游之名而造其文。据蓝先生所言,「陆游」如此说:【慧至,问〔宏智〕师安在?侍者曰:无恙。慧笑曰:「钝鸟。」〔宏智〕师闻,遽以偈达之。有『钝鸟离巢易,灵龟脱壳难』之语,同一胠箧遗之,并诫曰:「有疾,当启视。」师〔宏智〕遂化去。无何,慧患背疽溃决。忆师言,启箧视之,乃木棉花也。用以塞创,花尽而慧乃卒。】 

然而陆游纵使真有如此文字撰写,也只是因为他绍继虎丘一脉而故意编造之传说罢了!因为所有禅宗史实的记载都非如此,而是大慧曾经三度前往天童山,都不是去探病:第一、二次去时,都曾被宏智禅师邀请上堂为大众说法,每一次前往拜会时,宏智禅师都是健康的全程参与大慧的客座说法过程,并且执槌配合大慧说法的过程;所以大慧第一、二次前往天童拜访时,都不是因为宏智禅师有病而前往拜访。第三次再到天童山时,则是在宏智舍寿三、四个时辰后的夜深时分了,是初夜在育王山接获遗书而连夜赶往天童山主持后事。所以,纵使陆游真的曾作如是之文,其中的说法却仍是完全违背史实的,所以这应该是虎丘绍隆禅师的晚明清初时期后人,假藉陆游之名而捏造事实,藉以贬抑大慧、崇隆虎丘。此容后文再作举证陈述。 

据禅宗正史记载,大慧住持育王山,接获天童山送来宏智禅师的舍报亲笔书信时,曾特地高持天童山送来的遗书,为大众开示;并且在开示中,请维那将天童遗书念给大众听闻,大慧再度赞叹天童宏智,并且取作机锋题材,然后才连夜赶往天童山。所以大慧其实不曾在天童宏智「病危」或舍寿时当场送终或探望,有文为证:【天童觉和尚遗书至,〔大慧禅师〕受书云:「古人道:『末后一句,始到牢关;把断要津,不通凡圣。』」举起书云:「这个是天童和尚末后把断要津全提底消息,还委悉么?如未委悉,却请维那分明说破。」宣了〔维那宣读宏智遗书完了〕,遂升座云:「法幢摧,法梁折;法河干,法眼灭。虽然如是,正是天童真实说。且道:说底事作么生?知音知后更谁知?」】(《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五) 

以此史实记录以观,大慧禅师接获遗书时,当时人在育王山,所以天童正觉禅师舍报时,大慧不在天童山,岂会有「陆游」文中所说前往探病,被天童禅师面托后事及当面送走天童禅师之事?既无当面送天童宏智舍报之事,既然天童「重病」舍报时大慧人在育王山,怎有可能如同「陆游」文中所说之被当面授记为将来背疾而亡之事?陆游假使真有此文,亦显见其为故意捏造事实以诬大慧者,与史实完全不符故,焉能有蓝吉富先生所说大慧亲来探病及当面送终及与授记背疾病亡之事?所以我们宁可认为是后人假藉陆游名义伪造之说法。 

天童正觉禅师既然是秋天九月下山访诸往来众人,直到十月七日方始还山,至十月八日方才浴沐更衣写遗书,令人在他死后送给大慧禅师付托后事,写毕之后方乃逝世。而且天童舍报时辰为早上九点钟,而大慧接获遗书时为当天夜初时分,并且以天童遗书为题而对大众作了开示,开示之语言记录都仍存在,显然天童舍报时,大慧正在育王山,不是蓝吉富及「陆游」所说的「在天童山面送宏智禅师舍报」,既然不在天童山,又怎有可能被天童禅师舍寿之时当面授记为将来背疾而亡者?既无宏智死前去天童山探病之事,焉有当时与天童之侍者相见而说其为钝鸟之语?又怎有可能出现天童死前对大慧说出「灵龟脱壳难」的语句?更无可能出现了被当面赠与棉花授记背疾而亡之事!如是,天童禅师本是健康无病、洒脱而亡者,「陆游」及虎丘禅师晚明与清朝时期的后人,焉得罗织天童宏智为病危而亡者?然后再附会说为大慧探病时贻以箧函棉花者?此说不实,人、事、时、地四者皆悉不符禅门正史记载,可见「陆游」及虎丘晚明时之后人,唯欲罗织悲心特重、一生努力破邪救众之大慧禅师,以便推崇虎丘绍隆禅师一脉之正统地位,乃编造天童临终前大病之故事,方能编成预记大慧病亡之事,藉以贬抑大慧,如是心态着实可议,其实也只是 克勤大师门下,虎丘后人相争于大慧后人的「茶壶里的风暴」,而今时愚人信之、传之,认以为真,更又为文诬之于贤圣,非是正行。 

四者  以大慧名闻四海,诸方仰慕之身分,当时乃至一生贬抑大慧之宋高宗皇帝,亦回心转意而倾慕之,令得北返而住名山育王寺,意欲以之求 佛护佑,以令宋祚绵延久长;次年宋高宗退位为太上皇,而太子即位前即与大慧深交,继位为孝宗皇帝后,常思再见大慧禅师,关怀之情每溢于言表及文辞;天童舍寿后,佛门只剩大慧禅师一人为最高名望之人,若大慧禅师真实有背疽之患,而又严重到果能致命者,岂有可能长时间隐瞒众人及宋高宗、宋孝宗?又岂有可能长期唯以棉花塞堵疮洞而不以名贵好药治之?其座下弟子四众,乃至初继皇位而仰慕、笃信大慧禅师之孝宗皇帝,焉有可能长时置而不顾、拒不延医之理?而且治疗瘿疽之中草药,平实小时即已知之;亦是古人卫生不佳环境中常患之疾,古时人及郎中无有不知者,焉有单以棉花塞洞之理?故此故事大违当时常情常理,不合事实,唯有愚人方信之也。 

五者  大慧之殁,若是因疮疾背疽之病而殁,非属临死所现之死前必有微疾者,则亦应当付诸回禄而荼毗之;然而大慧生前未曾遗言火化,座下四众弟子亦未曾火之,乃是  全身葬  于明月堂后面,由此亦可证明并非因臭烂之疮疽重病而殁。有史实记载为证:【隆兴元年八月十日,大慧禅师宗杲,示寂于径山明月堂。皇帝闻之嗟惜,诏以明月堂为妙喜庵,赐谥普觉,塔曰宝光,用宠贲之。其徒以师  全身葬  于庵之后。】(《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六》) 

又如宋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日,大慧示寂之记载:【是年八月十日,师示寂;上伤悼不已,赐谥普觉,塔曰宝光,语录入大藏。】(《佛祖统纪》卷四十七)又如《佛祖历代通载》卷第二十记载:【隆兴建元自恣前一夕,有星殒于院之西,流光赫然,有声如雷,师示微疾;八月九日学徒问候,师勉以弘道,徐遣之曰:「吾翌日始行。」至五鼓,亲书遗奏。侍僧固请留颂,为写四句,掷笔就寝,湛然而逝。寿七十有五,塔全身于堂之后。】这都是禅门正史的记载,所以大慧舍报前,只是示现舍寿之前必有的气力微弱的现象,一般称为死前的微疾,并不是背患大疮破洞苦痛之大病,所以患背疽痛苦而亡的传说不实。 

又如《嘉泰普灯录》卷十五所载:【隆兴改元,一夕,星殒于寺西,流光赫然,寻示微恙。八月九日,学徒问安,师勉以宏道。徐曰:「吾翌日始行。」至五鼓,亲书遗奏,又贻书辞紫岩居士。侍僧了贤请偈,复大书曰:「生也只恁么,死也只恁么;有偈与无偈,是甚么热大?」掷笔委然而逝。平明,有蛇尺许,腰首白色,伏于龙王井栏,如义服者,即山之昭济示现也!四众哀号。】 

语译如下:【隆兴元年的某一天晚上,有流星堕于寺院西边,很明亮的光明照耀了夜空,大慧禅师不久就示现气力劣弱的毛病了。到八月九日,学徒们来问安,大慧禅师以宏扬法道的话来勉励大众。然后语气和缓的说道:「我到明天才会走。」到了天明时,亲自书写遗奏给皇帝,又写遗书向紫岩居士告辞。接着侍者了贤法师请求大慧禅师写个遗偈,大慧就拿起笔来大写四句:「生时只是这样子,死后也只是这样子;有偈与无偈,又是个什么东西?」写完了就掷笔躺下来走了。到了天色很亮的早上九点钟左右,忽然有一条蛇,身长大约一尺多,牠的腰身与头部都是白色的,伏贴在龙王井的栏干上,就好像是世间人正在服丧一样,其实就是山中的龙神示现,那时四众大声哀号。】由此看来,大慧禅师并不是背疽破洞大病而亡,只是舍寿前力气较差的微疾罢了,所以晚明、清初时的背疽大病以致死亡的传说并非实情。 

又据《五灯会元》卷十九所载亦如是:【隆兴改元,一夕星殒于寺西,流光赫然,寻示微恙。八月九日,学徒问安,师勉以弘道。徐曰:「吾翌日始行。」至五鼓,亲书遗奏,又贻书辞紫岩居士。侍僧了贤请偈,复大书曰:「生也祇恁么,死也祇恁么;有偈与无偈,是甚么热大?」掷笔委然而逝。平明,有蛇尺许,腰首白色,伏于龙王井栏,如义服者,乃龙王示现也,四众哀号。】是故大慧禅师乃是自恣日(也就是僧团结夏安居结束之日,七月十五日)的前一晚上,有流星下堕于附近,示现舍报征兆之后,方始身现舍报前必有之气力衰弱微疾;并无重病,所以未曾导致各方公卿来探,亦未因「重病」而惊动与大慧亲善之孝宗皇帝;直至于八月九日众弟子前来看望时,大慧方始明言次日辞众;次日天明之时,侍僧请求写下遗偈,乃精神奕奕的大书四句偈,然后才掷笔舍寿,证实并非病重而亡者,岂有蓝先生所说患疮溃决破洞而亡者? 

复次,大慧宗杲禅师舍寿后,是以全身奉安,葬于明月堂后;既然全身而葬,显非患有背疽之身者。若是背疽而能令大慧禅师因之致病死亡者,其病必然极为严重、烂臭不堪,岂可奉全身而葬者?故说大慧禅师乃是舍寿时至所示之气力劣弱微病,焉得说之为「患疽而亡」?既非患疽而亡者,则藉此故事而罗织正觉禅师生病、赠与棉花,再罗织大慧禅师往看……,背疽溃决、棉花塞疮之言,显违事实。 

若天童果真有预见未来之能力,而能为大慧禅师预记者,即不应与大慧相约:后逝者为先逝者主持后事,实应早先委托自己之后事与大慧。然而禅门正史的记录,乃是天童与大慧互相订约:后亡者为先亡者处理后事。故知天童并未预见年长于自己的大慧将会后死,亦非天童正觉预知大慧之命终事;既不知年轻二岁之自己会先于年长二岁之大慧而亡,焉能以偈预记大慧罹患背疽溃决而亡之事? 

六者  遍阅古时曾经记载宏智正觉禅师故事之正统传记,诸如《续传灯录、五灯会元、五灯严统、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嘉泰普灯录、大明高僧传、五灯全书、指月录、宏智禅师广录》等,都未见天童正觉禅师死前二年间有极大重病之记录,亦未记载天童禅师是重病而亡者,则无可能在二人初见之后再有宏智生病、大慧往探之事发生;故知大慧前往探看宏智重病之事,乃是虎丘绍隆禅师(大慧禅师之师兄)明、清时期的传承者,为了争取 克勤圆悟禅师法脉正统,特地编造出来贬抑大慧的流言。 

七者  蓝先生所举故事所言者,乃是天童禅师舍报时,大慧禅师当场为他送终;然而据史实所载,天童舍寿之时,大慧并非亲在天童山当场送终,而是正在为育王山学人开示,有禅史之文为证:【(丁丑年)天童正觉禅师入寂(丹霞淳法嗣曹洞第十世)。正觉,住天童,前后三十年,洞上一宗大着。丁丑九月,谒郡僚及檀度,次谒越帅赵令詪,与之言别。十月七日还山,翌日辰巳间,沐浴更衣,端坐告众。顾侍僧索笔,作书遗育王宗杲,请主后事。仍书偈曰:「梦幻空华六十七年,白鸟烟没,秋水天连。」掷笔而逝。龛留七日,颜貌如生。诏谥宏智,塔曰玅光。】(《续传灯录卷17、五灯会元卷14、五灯严统卷14、三灯全书卷30、指月录卷28、佛祖纲目卷38》)《续传灯录》等五部禅史纪录都如是,都显示宏智死时大慧禅师并不在场,所以蓝先生所举「陆游的」文章所说「大慧在现场为天童送终」的说法不实,大慧既不在现场,又怎可编出大慧被天童赠以箱筴棉花及预记之偈?蓝先生为佛教研究者,应当先行探究之后方可造文,故其为文不当草率至此。 

八者  复有禅史之文为证:《释氏稽古略》卷四载云:【高宗绍兴二十七年九月二十日,宏智出辞明越郡侯,十月十日还寺。十一日手书,请育主大慧杲禅师主后事,掷笔而逝。齿发道具舍利流缀,葬全身于东谷。】如是载明天童禅师是九月二十日下山与众人辞别,十月十日方始回山,与诸信众话别者,总有二十日之久;既有如是精神与体力,二十日游行于郡县之间而与诸人话别,则天童禅师显然不是患疾而亡者;而且他死时大慧正在育王山,所以天童才须要「手书育主大慧杲禅师请主后事」,若是大慧在场,何须再手书请求?显然天童不是病死的,大慧也不在现场,怎可诬称他是病死者?而言大慧前往探病?而言大慧探病时被授记背疽而亡?编造得太不真实了! 

九者  譬如《列祖提纲录》卷三十一亦有同样的记载:【大慧杲禅师。天童觉和尚遗书至,受书云:「古人道:『末后一句始到牢关,把断要津不通凡圣。』」举起书云:「者个是天童和尚末后把断要津全提底消息,还委悉么?如未委悉,却请维那分明说破。」宣了,遂升座云:「法幢摧,法梁折;法河干,法眼灭。虽然如是,正是天童真实说。且道:说底事作么生?知音知后更谁知?」】也载明天童舍报时,大慧不在现场,故不应有天童死时大慧在场送终,再由天童为大慧预记患疾之故事。 

十者  又如《八十八祖道影传赞》卷四亦载云:【南宋绍兴间,济宗大慧杲住育王,洞宗宏智觉住天童,相得欢甚。大慧一日过天童,宏智出寺迓之,会于亭中;两师交让无已,乃不次而坐。张状元安国叹曰:「三代礼乐,今归释氏矣。」因以「揖让」名其亭。宏智曰:「脱我先去,公当主后事。」及大慧得宏智遗书,遂升座说法,有「知音知后更谁知」句;夜至天童,凡后事悉主之。】由如是众多记录,证实天童宏智舍寿之时,大慧并不在现场,乃是在育王山时得到天童遗书,以其遗书为缘而升座为大众说法后,才连夜赶至天童山中,为天童宏智主持后事;既不是天童舍寿时前往探病、亲为天童送终,又如何能有前往探病、责天童侍者钝鸟及被天童预记将来必定罹患背疽而亡之事?显见都是虎丘明清时代的后人杜撰者。 

十一  复见亦有如是说法而无差错者,譬如《人天宝鉴》卷一载云:【绍兴癸亥冬,大慧禅师蒙恩北还。时育王虚席,宏智和尚举大慧主之;宏智前知其来多众,必匮食;智预告知事曰:「汝急为我多办岁计,应香积合用者悉倍置之。」知事如所诫。明年大慧果至,众盈万余指;未几香积告匮,众皆皇皇,大慧莫能措;宏智遂以所积之物尽发助之,由是一众咸受其济。慧诣谢曰:「非古佛,安能有此力量?」慧一日执智手曰:「吾二人偕老矣!尔唱我和,我唱尔和,一旦有先溘然者,则存者为主其事。」越岁,宏智告寂,大慧竟为主丧,不逾盟也。】如是往访之事,已自详细记录成篇,岂重病、探病、舍寿之要事而诸禅史悉不记录之?由此证实:大慧当场为天童送终而被天童预记为背疾而亡者,乃是妄说也!都与禅门史实所载不符。 

十二  大慧与天童二人相约为他方主持后事者,乃是大慧亲访天童时,暂住于天童山时,由大慧提出之约定,并非由天童主动提出之邀约,更非大慧前往探病时互相约定者,仍有历史记载可查。如是,禅门诸史都无记载天童罹病、大慧往探及当场送终之典故,后人岂得再以重病罹于天童身上?而言天童患重病以亡?更言大慧前往探病时由天童提出互为先死者主持后事? 

又:大慧到育王山之后,聚众达万余指(千余人),而《人天宝鉴》成书于明末弘治年间,所载天童宏智预谋道粮以赠大慧一事,在此之前的所有禅门诸史都无如是记载,乃是晚明成书之《人天宝鉴》中独有之创说;而天童储粮以赠大慧供众之说,实与大慧禅师因为学人渐次聚集之时,自行逐步筑造涂田以供僧众之说有异,是故天童预为大慧筹谋道粮一事,是否可信?吾人当以世智思之。 

十三  二老生前三度相见之时,均为健康而且长谈,都无病征可言;譬如明朝憨山德清所述,清朝康熙甲辰冬十月朔,秀水高佑纪念祖父敬述于金台之报国寺,《八十八祖道影传赞》卷四之记录云:【南宋绍兴间,济宗大慧杲住育王,洞宗宏智觉住天童,相得欢甚:大慧一日过天童〔从梅州北返改住育王时,大慧首次前往天童拜访〕,宏智出寺迓之,会于亭中;两师交让无已,乃不次而坐。张状元安国叹曰:「三代礼乐,今归释氏矣!」因以「揖让」名其亭。宏智尝曰:「脱我先去,公当主后事。」及大慧得宏智遗书,遂升座说法,有「知音知后更谁知」句;夜至天童,凡后事悉主之;因举宏智弟子法为,继天童席。识者方知:二尊宿各传一宗,而以道相与,初无彼此之别也。以视今之诸方门庭不同,互相攻击者,为何如哉?」】 

此段记录乃是大慧初见宏智之时,由宏智禅师主动邀约:「假使我先往生的话,请你主持我的后事。」与前所举由大慧提出之说有异,究竟是谁提出互为对方主持后事者,仍有淆讹;然而此书成于清朝,距大慧与天童之时,已五百余年,所说是否属实?仍待探究之。而且此文记载,由天童提出者,是说「假使」天童自己先死,并未说「若一方先死,后死者应为先死者主持后事」,与他文记载由大慧提出之说,有所差异,所以并不是蓝先生所说相约互相主持后事。 

十四  蓝先生作是言:【宏智一生遭大慧痛斥而毫不反击,仍然如常地倡行其「机关不露」的默照禅风,晚年且与大慧相善;自外表看,其行径正像一只「钝鸟」。而大慧一生锋芒毕露,意气风发;其禅风「棒喝分明」名满天下,自世俗角度看,正如一只「灵龟」。 

然而,禅悟本来是一种解决生死大事的心内功夫。就因为是心内功夫,因此外表上「棒喝分明」的灵龟,其悟境并不必然优于「机关不露」的钝鸟。其中之优劣关键,即在于有谁真能进入下述这句话的境界里。这句话是南宋禅师天童如净的临终偈。他说: 

「咦!从来生死不相干。」】 

然而蓝先生所推崇的天童山如净禅师的临终偈,并非好偈,只是东施效颦、学禅师饶舌言语罢了;今以其临终偈全文,作为证明。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天童如净临死时,老婆心切而为弟子开示者,最能显示他的真意故,其全文如下:【师六坐道场,未禀承众或是请师,云:「待我涅盘堂里拈出。」果临终拈香云:「如净行脚四十余年,首到乳峰,失脚堕于陷阱。此香今不免拈出,钝置我前住雪窦足庵大和尚。并书辞世颂云:六十六年,罪犯弥天;打个脸跳,活陷黄泉。咦!从来生死不相干。」】(《如净和尚语录》)此偈及临终前开示之言语,既不能指示徒众证悟之处,亦未显示其悟处所在,故说非为妙好开示及偈。亦谓如净禅师其实至死仍然真妄不分,全然不知真心如来藏所在,完全落在六识心臆想之禅法上,故蓝先生举其临死之偈作结,似欲以之而上于大慧禅师,似欲以之表达他对大慧禅师一生破邪显正之不满者,实为无义。 

虎丘后人天童如净禅师未悟之事,别有其开示为证:【「众中若有人,勇猛出来,劈屎口,椎落牙齿,衬向屎坑里去,免见狼藉、取次欺人。直饶恁么,也是背后捏拳,扬声止响。然曲设多门,放开一路,莫有人出来么?」良久云:「既无,暂借一喝,重迭狼藉欺人去也!喝一喝,有主有宾,有照有用。还知落处么?若知得落处,便知得起处;若知得起处,便知得灭处;若知得灭处,便知得起灭俱灭、寂灭现前。于日用中,六处发现:在眼曰见,直须抉却眼睛迥无所见,然后无所不见,方可谓之见;在耳曰闻,直须塞断耳根迥无所闻,然后无所不闻,方可谓之闻;在鼻曰嗅,直须敲落鼻孔香臭不分,然后无所不分,方可谓之嗅;在舌谈论,直须拔却舌头天地缄默,然后炽然无间,方可谓之谈论;在身曰人,直须四大脱除、了无依倚,然后随类现形,方可谓之人;在心曰识,直须永绝攀缘、三祇劫空,然后起灭不停,方可谓之识。如上六处发现,无所间断;前来所谓有主有宾、有照有用;直得宾主互换、照用交参,上至三世诸佛六代祖师,下及傍生异类草木昆虫,皆此一喝,无有遗者;便见威音王未现已前,只是如今。如今只是威音王未现已前,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若约山僧所论,喝个甚么、论个甚么?本无许多般,总须吃棒;有甚蹉过?有甚不蹉过?更有临济四喝因行,不妨掉臂,亦与一一穿却鼻孔。咄!一喝,如金刚王宝剑;屎厕筹一喝,如踞地狮子;窟里老鼠一喝,如探竿影草;钓虾蟆汉一喝,不作一喝用,髑髅前魍魉。今夜清凉恁么,唤作医死马;纵然活去,这一喝,争免个屎沸碗鸣声。虽然,且道:威音王未现已前,从什么处得来?还定当得出么?若也定当得出,胡喝乱喝,有甚么过?免向绳床角头叉手觅。其或未然,拳头脚尖,切忌恶发。咄!」】(《如净和尚语录》卷二) 

语译如下:【「大众之中若有个真悟底人,勇猛的站出来,劈开臭屎嘴巴,搥落牙齿,丢向茅坑里去,也免得让人看见你是真妄不分而不能以真正的密意直接指示人,那可就是欺人之谈了!纵使能够像我一般为人说法,也只像是在背后捏了拳头想要别人看得见一般,又像是扬起声音而想要停止响声一样。然而我委曲的施设了许多门头,如今则是放开了让你们可以悟入的另一条路,有没有当场悟入的人想要出来说一下么?」过了很久以后,仍然没有人出来宣示悟处,如净禅师接着就说:「既然没有人出来说说他的悟处,我就暂且借用大喝一声的机锋,再一次朦胧的欺蒙你们大众去了!在禅师大喝一声之时,这一喝之中,有主也有宾,有照也有用;你们还知道落处在哪里么?如果知道落处了,便可以知道起处;如果知道起处了,便知道灭处;如果知道灭处了,便知道起与灭其实都已经灭掉了,寂灭就现前了。在平常日用中,其实有六处可以发现真心一直都是在的:在眼根中的真心就是能见之性,可是却必须蒙住眼睛而完全无所见,然后才可以说是无所不见,这才可以说是真实见;在耳根来说即是闻声之性,可是须塞住耳根而迥无所闻,然后才是无所不闻,这时才可以说是真正的闻;在鼻根来说就是嗅性,但是必须把鼻孔的嗅性停掉了,能够香臭不分了,然后再对香与臭都能清楚的分别了,这才可以说是能嗅的真实自性;在舌根而言则是谈论之性,这就必须如同拔掉了舌头一般,能在天地之间完全缄默无声,然后再出来炽然无间的不断为人说法,这才可以说是舌根的真正谈论之性;在身根来说就是身形,必须脱除四大而了无依倚以后,然后随类示现为种种形类的众生身形,这才可以说是真正的身性;在心来说就是识别六尘的识性,必须永远绝诸攀缘,即使经过三大阿僧祇劫之久,也能空无一法而不攀缘,然后才又无妨攀缘诸法而起灭不停,这才可以说是真正的识。如同上面说的,在这六处上面发现能见闻觉知之心的存在,无所间断。上面所说的法,有主有宾、有照有用;像这样亲证了,而且能够宾主互换、照用交参的人,从至上的三世诸佛、中如六代祖师,下至傍生异类的畜生、草木昆虫,真实心都含摄在这一喝中,没有一类是被排除在外的;这时就是看见了所说的威音王佛未出现以前的本来面目,也只不过是眼前这个能见、能闻……能知等境界罢了。如今这一喝境界,只是威音王佛未出现以前的境界,没有不同,不曾有两个不同的境界相;因为这一喝时的见闻觉知等,与威音王佛示现前的境界没有差别,也没有间断过的缘故。如果能够依山僧我所说的这样听懂了,还要喝个什么、论个什么呢?本来就没有这么多的禅可说,说禅的人总须吃棒子;你们还有什么错过的?又有什么不错过的?更有临济一派的四喝四行,不妨甩掉它,仍然一一穿却临济鼻孔、一起打发掉。咄!这一喝,如同金刚王宝剑;屎厕筹那一喝,犹如踞地狮子;窟里老鼠一喝,犹如探竿影草一般;若是犹如钓虾蟆汉那一喝,可就不能作一喝使用了,那其实只是髑髅面前的魍魉一般而已。今夜我清凉山如净禅师这么老婆心切的为你们开示禅理,这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纵然在我这个开示下活得法身慧命了,可是我这一喝,又怎能免得『屎沸碗鸣声』的骂名。虽然如此,且道:威音王佛未出现之前,又是从什么处来的?你们还有人决定了知其中的道理么?若果真的能确定下来,就算是胡喝、乱喝一场,那又有什么过失?这样子悟得了,也就不必站在禅师的绳床角头那边叉手恭敬的求觅佛法密意了。如果不能如此的话,我告诉你们:拳如头、脚却尖,切忌发出恶心。咄!」】 

由此看来,天童如净「禅师」还是落在六识心的自性上面,同于自性见外道一般,并无差别;也与当今的大禅师们一般,同样落在六识心上面,都无差别。像他这种人,倒是学多了禅师的讲话与说法,而且学得唯妙唯肖,很能笼罩他人;但是等到他老婆心切的为大众明说密意时,就不免败露马脚了。以如此的常见外道知见、自性见外道知见,而在舍寿之时说出一句「从来生死不相干」的话来开示人,来显示他的证德,然而他其实正是与生死大有相干的人。 

因为他所「悟」得的是六识心的自性,一向落在六识心的别境心所法中,并不是悟得第八识如来藏;然而这六识心体及六识心体的别境自性,都是有生有灭的法,不但夜夜断灭,而且也不能去到来世;因为在住胎位的前四个月中,来世全新的六识心体都尚未出生而不曾存在,何况能有六识心体的别境自性(见闻觉知)存在?即使是在处胎后期,也都是昏睡而间断不起的时间居多,极少有清醒存在之时;所以处胎位的意识纵使有短暂出现之时,出现之时也仍然是昏沈而难得清楚了别境界,所以天童如净所「悟」的六识、六根自性,都是生灭法。复次,来世的见闻觉知性其实正是来世的全新六识心的别境心所法的自性,并不是由这一世的六识心去入胎而去到来世现行运作的;此世的六识心体尚且不能去到来世,何况能由六识心的别境自性入胎而去到来世? 

由此看来,天童如净所堕的六识心自性,正是死后入胎时即永远断灭的无常心,也正是无常的六识心体所有的别境自性,所以天童如净禅师所「悟」的这个心、性,都只是一世而有的有生、有灭之法,绝对是与生死完全关联在一起的,是无法离开生与死的,是被生死所掌控的虚妄心,所以绝对与死大大的相干,不是他所说的「从来生死不相干」。也正因为这六识心不是从上一世转生而来的,是这一世才出生的全新意识,所以完全不能记忆上一世的任何事情,因为这一世的六识心体不是从上一世转生过来的,所以不曾在上一世的境界中生起胜解,当然无法记得上一世的任何事情。而这一世的六识心是依此世的五色根为缘,才能从如来藏中生起的,其实是这一世才刚出生的全新六识心,从来不曾熏习过人间任何事务,所以这一世的意识觉知心首次出生以后,得要从最简单的事项一一开始学习,故说这六识心正是有生之心法,绝对不可说是与生不相干的心,所以天童如净以意识觉知心的见闻知觉性而说「从来生死不相干」,其实是误会真实心了。 

又因为这六识心的自体性,纵使夜夜断灭而能朝朝再起,最多也只能维持到中阴身位,入胎后就永灭了,不能去到来世的,否则一切人都将无法住在母胎中了,因为觉知心若是从上一世投胎来,当然知道胎外的广大世界与种种法,却必须长时间住在狭隘的母胎中,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一定会觉得非常气闷,一天都无法安住,怎能十个月安住于母胎中?所以此世的六识觉知心,其实是这一世才刚刚出生的全新的心,不是从上一世入胎、住胎而来的。既是此世方生的全新的心,当然是有生的心;有生之法一定会有死灭,入胎以后就永灭了,所以他所「悟」的六识心与六识自性,正都是有死的心,不可说是无死的心,故不可说是与死不相干的心。 

所以,他所说的「从来生死不相干」的话,只是误会禅意后的自以为是的说法罢了!到了中阴身位时,他还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心正是与生死大大相干的虚妄心,因为入胎后就永灭了,就永远没有他的觉知心存在了,当然他更不可能了知这个心无法去到未来世中。由此缘故,说他临死时说这一句话,正是死句,绝非活句:既无为人处,也不曾显示出他的悟处。 

大慧宗杲禅师之开示则截然不同,他在南方蛮瘴之地仍然度了许多人,不曾停止度人证悟的大事;十五年后终于被宋高宗放回,但他对于名位与权力都没有兴趣,都不想担任名山大寺之住持大位,所以诸方请他前往担任住持与法主的邀约虽然很多,他却都委婉的拒绝了。后来因为专制的皇帝下了诏书强制他,所以不得不前往阿育王山住持正法;他到了育王时,未先上堂说法,就先去拜访天童山的宏智正觉禅师(育王与天童同在明州,相去约二十华里),想要与宏智禅师沟通默照禅的问题;当他到达天童山时,天童宏智禅师当时就邀请他上堂说法,史实记载如下: 

该帖子在 2005/12/13 21:49:16 编辑过

  离 线  2005-12-13 21:44:55 

hangshi

积分:955
等级:坛中版主
帖数:76
注册:2005-2-19

  信 息   留 言   编 辑   引 用

A9 楼 

【师〔大慧宗杲〕,绍兴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于明州报恩光孝禅寺开堂,宣疏拈香祝圣罢,乃就座。天童和尚白槌云:「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师云:「第一义谛,天童和尚一槌打就,莫有知恩报恩底么?」僧问:「保寿开堂,三圣横身赞助。学人上来,愿闻祝圣。」师云:「牛皮鞔露柱。」进云:「天高地厚无穷极,佛功德海实难量。」师云:「千圣共传无底钵。」进云:「正当恁么时,如何啖啄?」师云:「尔看,即有分。」进云:「莫便是知恩报恩底事也无?」师云:「一任钻龟打瓦。」进云:「无计上酬天子德,唯凭此日一炉香。」师云:「犹较些子。」……「……于斯荐得,皇恩佛恩一时报足。若荐不得,育王今日为诸人下个脚注。」良久云:「鸑鷟麒麟俱是瑞,栴檀薝卜一般香。」天童和尚再白槌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师召大众,云:「记取天童和尚语。」便下座。】(《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五)(待续)

该帖子在 2005/12/13 21:47:57 编辑过

  离 线  2005-12-13 21:47:57 
本帖子共有 1 页, 4 张回帖,每页有 13 张回帖 >> [ 1 ]
页码:

论坛音乐开启||关闭

Powered By : 佛 运
Copyright 2004-2008 6kbbs All Rights Reserved
技术支持: 6kB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