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宗之断惑证果

第1~4节 第 5 节 第6~10节

第五节 密宗五智之妄想

第一目 法界体性智之妄想

密宗上师每有如是妄想:「以第四灌顶而成就究竟佛。」如是而言密宗之佛较诸显宗佛多证一智--法界体性智。譬如萨迦派作是说云:

《《真如验相:真如验相升现于心者:颂云:「真如验相八正道支」,其所云「正」者为:五智。「八支」者为:彼之因。转彼八识处者,即颂云:「清净八识」。复次,转阿赖耶识处为大圆镜智,转末那识处为平等性智,转意识处为妙观察智,转五根识处为成所作智,证其离戏者为法界体性智。》》(61-573)

密宗诸师既言修学佛法者,必须转识成智;并一一指明八识所转生之智,并言密宗之佛具足五智,较显教之佛多得一智,则已显示密宗之佛亦必须证得四智。复言密宗之「佛」所证之「法界体性智」较显教佛所证之四智为高,主张须先证得显教佛之四智已,方能证得密教「佛」所证之第五智「法界体性智」。如是言中,则生诸多大过:

一者,密宗之佛既仍须求证四智,则知密宗行者仍然必须求证第八识、及此识所有一切种智;然由密宗古今诸师所传之法义而观之,已可明显了知:彼等密教「佛」悉未证得第八识如来藏,显见密宗所言诸多古今上师已成佛道之言,乃是虚妄之言也。既未证得第八识,而皆同以意识心作为佛地真如,显然密教「佛」皆尚未能证得第七住位菩萨之般若慧总相智;未证得七住菩萨之智慧者,而言已成佛道、已证四智、加证四智上之第五智者,自相矛盾,显系谎言。

二者,既须转第八识阿赖耶识而生大圆镜智,则知修学密宗之法、欲求成佛者,仍须求证第八识如来藏;而今现见密宗古今上师所言说者、所造诸论、所造诸经、所发行诸书,皆已证见彼等确未证得第八识如来藏,皆是错以无念灵知之意识、或以淫乐中「不分别六尘(其实非真不分别)」之觉知心意识作为佛地真如第八识;而密教「佛」传与密宗诸师之口诀开示,亦悉以淫乐中「不分别六尘」之觉知心作为佛地真如之证量;由此可知密宗之密续中所言之莲花生、宗喀巴……等人已成佛道者,皆是大妄语。既未证得第八识,尚不能知第八识何在,云何有智有力能转彼识而生大圆镜智?无是理也!有智之人思之!

若如黄教宗喀巴之否定第八识者,则彼等诸人尚不如学地凡夫之具有闻思慧--信有第八识如来藏;如是不如学地凡夫之人,何有智慧及证德而转第八识生大圆镜智?何有证德而可令黄教中人封之为至尊?至尊乃是佛地方名故。

三者,既须转第七识末那而生平等性智,则黄教宗喀巴及达赖、现今台湾之印顺法师,否定第七识已,则显然皆是未能证知第七识者,如是则已显示密宗之「佛」皆未能转得平等性智;尚不能知第七识何在,尚不能证第七识性,何况能转彼识而生平等性智?无斯理也!由此可见密宗所言古时上师成佛之说乃是妄语诳惑众生尔,非诚实言也。

四者,五根不能转生成所作智,疑是打字时或排版印刷时之手民误植。既须转五识而生成所作智,则应求证第八识中所含前五识之一切种子,具足了知其界性,方能转五识生成所作智;然而现见密宗古今上师皆未能了知前五识之种子界性,而以明点…等之观想为修证四智之道,与种智完全无关也。如是,可知密宗之「佛」尚无转前五识而生成所作智之能力,云何可言已成佛道?

五者,八识中之离戏者,乃是第八识自身,唯有此识于三界六道万法中现行时能离戏,此识从无始劫来离见闻觉知故,此识从无始劫来离一切见故,此识从无始劫来一直皆于六尘万法恒不分别故。其余诸识于三界中现行时,皆无法于六尘离戏,其中尤以第六识(离念灵知心)最是戏论之心,觉知之时已成分别性心故,觉知之时已完成了别六尘法故。是故欲证离戏之心者,必须求证第八识心,唯有第八识如来藏方是本来离戏者故。

证得第八识时,方知何法是法界之体性,一切法界万法皆由第八识心而生故,此识方是法界之根源故;第八识既是法界之根源,则知第八识之性方是法界之体性也。由此可知:证得第八识如来藏而出生「知晓法界体性之智慧」,如是之智方是法界体性智。然而密宗「诸佛、诸地菩萨」所造之密经密续中,现见彼等完全未能证知第八识,尚不能亲自证实自身之第八识何在,空言能转第八识而生法界体性智者,云何可信?法界之体性即是第八识之体性故。

六者,法界体性智既然是证知第八识而出生之智慧,则是菩萨因地第七住明心时所证之「本来自性清净涅盘」之智慧;而其余佛地四智则是依此「本来自性清净涅盘」之法界体性智而渐修方得,当知此智乃是佛地四智之基础,而非修证佛地四智后所修所生之智慧,是故法界体性智不应冠于佛地四智之上,而应置于菩萨第七住位之修证中。今者密宗四大派古今诸佛诸师悉皆不知此理,空言彼诸古时上师已成佛道、已成诸地菩萨,有何意义?

七者,既然如是五智皆须由证得第八识而起法界体性智之本来自性清净涅盘后,方可进修一切种智而得佛地四智。须证佛地四智方能成佛,而欲证佛地四智者则须证得第八识而进修一切种智具足圆满而后成佛,则已显示密宗施设双身法及观想明点、本尊、天身、宝瓶气、乐空双运、乐空不二、迁识法……等悉皆无义,此等诸法并非亲证第八识如来藏之正修行法门故,皆与佛地四智之修证完全无关故,悉与法界体性之修证完全无关故,有智之人思之可解也。

复次,《《时轮云:「由彼剎那智慧乐,若明点提不漏失(若射精后之精液能回提入自身中而不漏失),能得无漏俱生智(便能得到无漏之俱生喜智慧),由彼能予法界智(由彼俱生喜即能给予密宗行者证得法界体性智),六道众生所遍命,一切时中烦恼魔,决定由此而摧毁。」》》(34-181)

如是言句,已显示密宗之法界智,并非佛所说之法界智,乃是以物质明点--精液种子--作为法界生起之根源,证知此淫乐中不漏明点(不漏精液)而能乐空双运之智慧即是密宗之法界智。密宗对于法界体性之智慧,既然是从男女淫触之体会领解而得,误认精液种子即是众生法界之根本,是故主张能证得淫乐高潮不断而不射精者,即是证得法界之体性,故名法界体性智。复将佛地四智压低,容纳入其妄想之「法界体性智」内,妄说「修得佛地四智之后,方能证得法界体性智。」即成颠倒之说,非唯修证内容不符 佛说,修证次第与实修之理论及行门,亦悉与佛说相违。

若究其实,应须先证得第八识,方能认知法界之体性,一切法界悉以第八识为体故,悉由第八识而直接或间接出生故。然而密宗古今诸师尚且不曾证得第八识如来藏,错以观想之明点作为第八识,与佛所说南辕北辙。既然未证第八识如来藏,则完全不知不证显教第七住位之般若慧,何况能知初地菩萨之智慧?何况能转第八识而生大圆镜智?尚且不能生起第八识之大圆镜智,何况能知显教佛之四智?如是密教之「佛」,根本是外道凡夫而已,乃竟狂言密教之「佛」多证一法界体性智,狂言其法界体性智远超显教佛之四智?真乃狂妄无知之徒也。

若言密宗如是法界智即是佛教之法界智,则印度教与婆罗门教中之性力派修法所得智慧亦得名之为法界智也,彼等亦言淫乐中之乐触及觉知心是空性故、是真实体故,与密教所说初无差别。然而佛所言法界之智慧者,非是密宗淫乐四喜之「世间大贪」证得之智慧,乃是证得有情法界之本源--第八识如来藏,此第八识方是一切有情法界之本源,一切有情法界之万法皆从此第八识而直接及间接出生故,此是中国禅宗一切真悟者之现前证量故,亦是今时佛教正觉同修会中真悟之同修们之共同证量故。

密宗古今一切上师从来不解佛法,从来误会佛法,以为众生之本源即是精液,便藉第三转法轮唯识经所说之「界--种子」,作为其密续中之隐语,以界隐喻男性之精液;然后由是邪见,便认为精液即是法界之本源,是故认为精液不漏而能常保淫乐之触受不失者,即是证得法界体性之智慧,以受大乐而能精液不漏,并能了知如何具此方便法者,建立为一切种智之修证,大异佛所说之一切种智--第八识内所含藏之一切种子之智慧。

密宗以如是邪见而认为:一切菩萨修学及亲证显教之法门以后,必须修证此法;若不修证此法者,必定不能成就究竟佛果,便以此邪见邪知而言显教之释迦佛非因修证乐空双运而成佛,故非是究竟成佛,因此贬抑显教。并以此邪见而谓显教中人证量悉皆不如密教,自认彼等悉已成就显教之修证,今已入密教中修行,是故修证高于显教中人,如是扭曲事实真相而抑显崇密。

密宗以此邪淫之世间慧,而高推己法,妄谓密宗之双身法为修成显教佛果者所应进修之究竟成佛法门,而将密宗邪淫之「法界体性智」冠于佛地四智之上,荒唐之极,无过于此;显教诸多出家在家大师竟然容忍密宗如是狂妄言行,而个个皆作滥好人,存着乡愿心态、不肯破斥之,乃至竞相夤缘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叹为末法现象尔。

密宗如是自矜于双身法之俱生智,误以为真能藉此双身法而修成究竟佛果,以之炫耀于显教、贬抑显教之行门及显教菩萨之证量粗浅。如是古今密宗中人,外现清净梵行,内秘淫秽之实,而以自设之双身法三昧耶戒、互称持戒清净,笼罩显教学人,真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宗教也。

密宗之内有一名师,即是明朝帝师之让蒋多杰,彼著作《甚深内义》一书,书中所说之甚深内义者,即是以此双身法之向「内身内心」而修之密意故名。及至探究其证量时,则见彼以意识心为佛地之真如,尚不能稍知显教第七住位菩萨之般若证量,何况能知、能证显教初地菩萨之道种智?而言其义为内法中之甚深义,无有是处!

萨迦派复有如是主张:《《复次,以开显功德之回返,复释五智之自在:以俱生智乐空觉受(以双身法俱生智第四喜所说之乐空觉受),而开显诸法不生之体性(而开示显出诸法不生之体性),为「大圆镜智(这就是大圆镜智)」。以悟证一切轮涅平等性者(以悟证乐空双运中之觉知心即是涅盘,因此而了知轮回与涅盘本是平等性者),为「平等性智(这就是平等性智)」。以悟证世俗菩提心遍计执不失(以悟证精液遍计执而不失去--不泄精),为「妙观察智(作为妙观察智)」。以自身成办真如(以自心长久安住于乐空双运之境中而一念不生、不起分别,故成办佛地真如),为「成所作智(这就是成所作智)」。以无分别义(以安住于第四喜至乐中而乐空双运,「觉知心不作任何分别之道理」),而为「法界体性智(而成为法界体性智)」。此类于颂中以「等」字而略。》》(61-559~561)

如是而言五智者,显见萨迦派之五智与佛所说完全迥异。大圆镜智者,乃是以清净烦恼障及所知障而永尽无余后之佛地第八识真如,能生无量智慧,能与二十一心所有法相应,并能各自运行,故能「十方赴感靡不周」,方是佛地之大圆镜智也;如是大圆镜智唯佛地方有,非等觉菩萨所能知之证之。非如密宗双身法之以俱生智乐空觉受,而开显诸法不生之体性,为「大圆镜智」。

平等性智者,乃以证得第八识如来藏者,因见一切众生之本源真心如来藏普皆无二,同是一种体性无异,无有高下差别,故生平等性智,此是下品平等性智,禅宗初证第八识如来藏者之所证得,名为第七住之贤位菩萨。佛地究尽平等性智,故为上品平等性智。密宗所说则是误以双身法中、一心享受淫乐之无念灵知心(意识)之不作语言等分别,以之作为涅盘境界,误会无余涅盘,而言此觉知心住于三界中时即已是涅盘境界,而言轮回涅盘无二,以此误会之观念作为平等性智之因,与佛所言迥异,绝非佛教之修行法门。

妙观察智者,乃以证知第八识如来藏为因,生起观察法界实相心之微妙般若慧,由此慧故能观察十方法界一切有情皆以第八识心为本,而能现见此心之运作,非未悟之二乘无学所知,非凡夫所知,故名妙观察智;密宗则误会世俗菩提心(精液之浊分及净分)能摄持不漏失,能普遍计执之而升华之,名为妙观察智,迥异佛教之法义。

成所作智者,乃是佛地之「前五识」各能起用,与诸有缘众生感应而作诸利生之事;此智唯究竟佛地方有,非诸菩萨所能知之证之。密宗则以打坐至一念不生时之离念灵知心为佛地真如,或以双身法中之乐空双运时无念乐明之觉知心为佛地真如,堕于意识中而误认为佛地真如,便说:以自身成办真如,为「成所作智」,与佛法中之成所作智完全不同。

法界体性智乃是以证知及领受第八识之本来无分别体性,证知「第八识之能生一切有情法界、能生三界中一切有漏有为法与无漏有为法、能显现出世间之一切无为法」,因此证知与现观领受法界之实际,而出生之智慧,方是法界体性之智慧。密宗则以觉知心入于淫乐之第四喜大乐中,由大乐之一心享受而制服语言妄想、暂时不起分别身外诸尘,乃言:以无分别义,而为「法界体性智」;其实仍然是分别心,能了知正受淫乐即是分别淫乐故,如是所言与 佛所说完全相异。如是迥异 佛说之五智,乃是密宗自己所发明之五智四智,绝非佛法中之佛地四智及菩萨初悟所证之法界体性智也。

复次,密宗复有转五毒为五智之说,此亦是妄想:《《心气通达,义居骖乘:清净之气,是曰无生;大乐之气,是曰无灭。「空」气之体,「明」气之光。由无生气,乃有佛母;由大乐气,乃有佛父。无生气体,是莲花坐;大乐气用,是金刚坐。气被披发,气卷无发。气充宇宙,是为裸体。惟气能入,无所不遍,故曰无量,亦称无边。惟气发光,惟气有用,故成五色,而表五用:贪气红光,瞋气白光,痴气蓝光,慢气黄光,疑气绿光。五毒为用,五智为体。贪用出于妙观察智,瞋用出于大圆镜智,痴用出于法界性智,慢用出于平等性智,疑用出于成所作智。智蕴于心,用御以气。》》(34-1257)

如是臆测之言,而竟有人信之,辑之成书而广流通,破坏佛教正法、误导众生,其罪不可谓小也。此外,关于光色与五毒之说亦有错谬之处,然因无关法义辨正,今且暂置。,不可谓因「无生之气」而有佛母,佛母乃谓般若慧,是成佛之母,故谓佛母,焉得以子虚乌有之「无生、无气」等名相而谓为佛母?「大乐」亦非佛父,诸佛皆依智慧而生,非由淫触之俱生大乐而生,焉得擅以己意臆想而发明邪淫「大乐之气…」等名相,复将如是缘起法认作实有法?而高推之为成佛之根本?荒唐之至!

「五毒为用,五智为体」之说,真可谓荒唐至极也。体若是智,则绝无可能发用之后、一变而为毒也。是故所谓五毒出于五智之说,极为荒唐,不应出自认为最上根人方可修学之密宗上师之口。

同一上师之言,往往前后互相矛盾,此乃意识思维而非亲证般若者之所说也。真实证悟者之所言说,必定前后一致,不生矛盾--然仍有未悟者读之不解而生错会之矛盾--唯有深浅广狭之别尔。如陈健民上师前开所说,与此下所举则有自说前后矛盾之处:《《修无上部之五相成身,颂曰:月为圆镜智,真如平等智;本尊种子「帜」,说为妙观察。合一成作智,像圆满清净。智者说仪轨,当修五种相。》》(34-72)。同一书中前后所说互相抵触,焉得谓之为正说耶?

复如:《《…又阿赖耶识转故,为大圆镜智;其所依行意,为平等性;第六意识为妙观察,前五识为成所作;彼等智安住极清净本体,为法界体性。》》(34-439)

如是言说复与前说相违,三说自生冲突,互相违背;如是自意相违之事,所在多有,处处可检,是故密宗诸师之说,率为臆想之言,不可信也。密宗由于误会佛地四智之内涵,故有即身修成究竟佛之夸大言词,睽其修证之境界及果报,则皆是世间有为有漏之果报,与佛法果位及智慧完全无关,凡我佛教行者皆宜注意思维、观察、印证诸经,然后加以简择,以免误入邪教之中而不自知,更造毁坏佛教正法之大恶业。

 

第二目 密宗由种种杂行而修之五智妄想

吽字五智瑜伽观想念诵简法图:

密宗有谓:依上开特定之图像而作五智瑜伽观想念诵,便能成就五智者:《《一、空点蓝色光明,表中央不动尊佛--法界体性智。

二、仰半月白色光明,表东方众明主佛--大圆镜智。

三、哈字上横画黄色光明,表南方宝生佛--平等性智。

四、哈字下曲画红色光明,表西方阿弥陀佛--妙观察智。

五、长音并母音符绿色光明,表北方有义成就佛--成所作智。

六、五色光明全吽字,即表五方五佛五智之总摄体。观想如上。

随当作念诵云:班匝儿萨埵、那嘛、嗡、莎地。三世佛心,总摄尽无余;无始无染,圆满超言表。五智合体,寂照无障碍;显于此吽,具备万义文。

五毒转成,五智自性明;由修瑜伽,观于胜种字。如是证得,四身并五智;圣金刚心,此生决成就。萨儿瓦、悉地、嘎哩锵都、舒榜。(吽字五智瑜伽观想念诵简法竟)。》》(122-650~652)

密宗所言之五智,异于佛教之四智,完全是想象之五智,并非佛于诸经中所说之五智; 佛于诸经中唯说佛地有四智故, 佛所说之法界体性智则是证知如来藏之智慧故,法界根源唯是第八识如来藏故,十方三世四圣六凡一切法界之智慧,应以证知此法界根源为智之来源故,一切法界依如来藏而有故。密宗完全误会法界体性智之真实意,故密宗所说「密宗究竟佛」之较显教佛增加一智(法界体性智)之说法乃是妄说,密宗对法界体性智之了知,乃是妄想故。

譬如宗喀巴如是云:《《次想二月或日月中,从种子字变成标帜种子庄严,生标帜中;难胜月与寂静论师于『欢喜金刚双身仪轨』说生父母两标帜,『普贤修法』等则但说生一。次从标帜种子放光饶益有情,复收为一。多有不说收放光明,但说合为一者,此后当观身相圆满。此中安立五智,『教授穗』说:「母韵父音之异熟果与等流果,如其次第是即大圆镜智三十二相、平等性智八十随好。标帜上有种子庄严即妙观察(智),放收合一即成所作(智),身相圆满即法界体性智。」许第二为日轮,多同此说。持祥说二月为大圆镜智,彼二合一为平等性智,种子为妙观察智,标帜为成所作智,身相圆满同前。药足师亦说二月合一为平等性智。》》(21-511)

密宗常将佛法中说明修证层次之名相,擅以己意而解释之,令学人误以为:「证得彼等所说境界时,即是已成佛果或诸地菩萨果位」,如是误导众生、害人不浅,必令信之者堕于大妄语业中故。宗喀巴于《密宗道次第广论》中亦复如是乱言妄解,谓若观想明月及种子字标帜等相成功时,即已具足佛地之四智,误导众生同陷大妄语业中;四智中之大圆镜智及成所作智唯究竟佛地方有故。

然而宗喀巴所说如是观想境界,皆是有相之法;于《楞伽经、般若经》中,一向皆说有相之法虚妄,不应取着。密宗之中最有智慧之「至尊」宗喀巴,却将观想有相之虚妄法(行者观想所成之内相分日月轮及种子字等)说为五智之体,如是以虚妄法而取代正法之人,云何不可谓之为破坏佛法者?

智慧无色无形,焉得以如是观想所成之有相法、配置为佛地四智及法界体性智?无是理也!复次,宗喀巴所言观想之相,与四智及法界体性智完全无关,是故依宗喀巴所言之观想法、而观想成功者,仍将于大乘之《楞伽经、般若经》错会其意,读之不解,仍将完全误会而自以为已知已解也。是故密宗之内能作如是观想而成其功者不在少数,然而此诸观想成功诸人,仍将于余所造关于般若智慧之总相智、别相智、道种智,完全不解、完全错会。

宗喀巴又作是说:《《…贪性弥陀印舌,缘味之贪最有力故;不空印身,不空成就体性为风,遍全身故;不动佛印意根,意随诸根转故;普贤修法说随诸根印证色等。总论更作余说:以毗卢佛印色天、色金刚,色是痴所依故;宝生印声,由称赞等声引生慢心故;弥陀印香,由缘红花等香贪着故;不空印味,满一切肢遍于诸肢转故;不动印触,遍诸根故。于法亦尔:于四界中以毗卢佛印地界天,由坚硬性为大愚痴之所依故;不动(佛)印水,等同虚空,能断能穿亦彼摄故;弥陀印火,以有光故;不空印风,能遍动故;痴金刚等印佛眼等,彼是痴金刚等之明妃故。印诸明王之理,从东方起至东北角与上下二明王,每二明王,如其次第而以毗卢、宝生、弥陀、不空、不动印证,是于愚痴、我慢、贪着、嫉妒、真恚五惑,受用断尽为体性故。》》(21-523~524)

密宗古今诸师、以自意妄想而擅自配置五毒于五方佛,真可谓为大妄想者,宗喀巴则是总其成者。弥陀等五佛皆于无数劫前断尽贪欲等五毒,是故成佛,岂有可能如密宗行者如是配置之理?而密宗缘于世间相之五色而配五毒,复缘于世间相之五毒而配五佛,完全是妄想之法,与佛法二主要道修证之理论与行门完全无关。彼等复以四佛而配地水火风等,以痴金刚配佛眼,亦与佛法修证完全无关,纯是戏论尔。如是乱配而可言为佛法者,未之有也。

复次,印诸明王之理亦复邪谬,所以者何?谓五佛非如密宗所说之以五毒五惑「受用断尽为体性」故,五佛皆以第八识真如之自性为其体性故。五毒之体性乃因众生不明「五蕴我、十八界我」所现之「见闻觉知及苦乐受虚妄」而生,追根究柢,五毒乃是以「我见、我执」为其根本体性,焉可如密宗所云之以「受用断尽为体性」?不应正理也。由如是虚妄之想,而建立「五佛配表五毒」体性之说,实乃世间误会佛法之至极者;以彼等如是妄想所说诸法,而言能断五毒、而言能转五毒为五智之说,云何可信?而彼密宗行者深信不疑?诚可怪哉!

如是宗喀巴所说之四智五智,已为密宗诸师所普遍遵从,是故密宗诸师对于四智五智之理解,完全悖离佛意;是故密宗古今诸师所说、所修、所证之五智四智,皆非佛所说之四智,亦非 佛所说之七住菩萨初悟所证之法界体性智也,皆是密宗自己依于妄想而设立之五智,令人误以为密宗内之古今诸师真正已成佛道,由是而不敢随意批评之,由是而令密宗诸师随意取用佛教资源而渐渐凌驾于显宗之上,乃至终究取显宗而代之,入篡正统,成为天竺晚期佛教之正统代表者,佛教因此便告实质灭亡,唯余佛教寺院及出家人之表相,印顺名之为晚期佛教。凡我显教一切大师学人,于此皆当有所警觉、而为所当为,及不为所不当为。

西藏密续中作如是虚妄之言,被收入《大正藏》中之密续亦复如是妄言:《《夫修行者初发信心,以表菩提心,即大圆镜智纥哩娜野心,是众生内心。安吽字为种子,所变种子为月轮,于轮光明中想五智金刚杵光明照彻,即易杵为金刚萨埵,普贤菩萨之异名,此表东方阿□(门+人人人)如来金刚部也,即大圆镜智是也。次当礼南方福德聚宝生如来,想持摩尼宝瓶,想与一切如来灌顶;即虚空藏菩萨执摩尼宝珠,成满一切众生所求之愿;由此福德聚功德,无量无边赫奕威光,所求预满;此乃宝生如来宝部所摄也,即平等性智也。次礼西方阿弥陀如来,表一切如来三摩地智;由初发心便能转法轮,辩无言说,理无涯际,语部所收,能令众生聪明利智,此乃西方法部所摄也,即妙观察智也。次礼北方不空成就如来也,以大慈方便,能成一切如来事业,及以众生事业;由毗首羯磨菩萨善巧智方便,能成就一切有情菩提心、毕竟不退;坐菩提道场,降伏众魔,多诸方便无令沮坏;亦能变虚空为库藏,其中珍宝满虚空中,供养十方微尘一切诸佛;此虚空库菩萨即毗首羯磨菩萨之异名,行愿所成印,传坚固解脱之门,善能护持三密门之大印方便;此乃业部所摄,即成所作智也。其所礼四方佛仪轨乃至真言,具在经中明说;应知其中方毗卢遮那佛即如来部也;报身圆满,万德庄严;于须弥卢顶宝峰楼阁大摩尼宝殿,坐金刚台,成等正觉,降伏魔众;于诸毛孔放大光明,十方如来及诸圣众咸来同证;十地满足菩萨皆归此会,各处本方座位,住三摩地心,皆从毗卢遮那如来心内智中流出无量无边秘密法门。菩萨修行相应三昧,瑜伽理智满法界心,此大菩提五智圆满,即毗卢遮那如来真如法界智,处中位也。》》(《金刚顶瑜伽略述三十七尊心要》大正藏18-292上)

由如是言说,亦可知余对密宗所说之法界体性智而作之判定,并无错误。密宗所言之法界体性智乃是以四智之圆满具足,而说之为法界体性智也。然,则五智即是四智之具足尔,不须密宗另行发明五智之说,以冠于显教之上,多此一举也;唯能诳惑初机学人,而令彼等以为密宗佛之修证、果真高于显教佛一等,其实仍是凡夫外道,并无佛法修证实质可言也。

而四智之本,实在四圣六凡法界根本之如来藏之体性而证得,非如密宗之以四智圆满而加以法界体性智之名者、可以明之也。所以者何?谓法界之体性,即是第八识真如之体性;证知此法界之体性者,即得发起法界体性之智慧,方得名为法界体性智也。复次,诸佛悉皆具足四智圆明,何得以东方阿□(门+人人人)如来代表大圆镜智?何得以南方宝生如来代表平等性智?何得以西方阿弥陀佛代表妙观察智?何得以北方不空成就如来代表成所作智?何得合此四如来之四智而成中央之毗卢遮那如来之五智?而成法界体性智?审如是者,则应彼诸四佛皆是尚未成就究竟佛道,皆唯一智故。如是颠倒之说,云何密宗行者是上上根器之人,而竟信此下下之说,闻之不疑、而不加以思维检查之?

唯识学上之《八识规矩颂》云:「六七因中转,五八果上圆。」如是颂言,凡我佛教学人大多耳熟能详。颂意乃谓:第六识相应之妙观察智,及第七识相应之平等性智,于因位(菩萨位)时即已因证得第八识、而在菩萨第七住位时已开始现行运转;随菩萨之增益其智慧,而地地转进增上,至佛地方得圆满。前五识相应之成所作智,及第八识相应之大圆镜智,则于果位(究竟佛地)方能一时圆成而现行。

如是,若四方诸佛之阿□(门+人人人)如来及不空成就如来等二佛,既已有大圆镜智及成所作智,则应彼二如来早已证得四智圆明,早已是佛,何须再由密宗合余如来二智、方成毗卢遮那如来之法界体性智?无是理也。复次,密宗作如是说者,亦应阿弥陀佛及宝生如来皆未成佛,皆未具足四智故。如是邪谬之言,而诸藏经之编辑者竟未知其邪谬荒唐,将之编入大藏经中,愚痴已极!

密宗诸师虽倡五智之说,亦言已有诸多密宗祖师证得佛果,然观密宗诸师之所说、所修、所证,皆未曾证得第八识,完全未解法界之体性;如是密宗「大修行人」,于法界之体性何尝梦见在?而自言密宗之胜妙于显教?而自言证圣成佛、成大菩萨?其实皆是凡夫外道妄想所说也,尚不能知七住贤位菩萨之般若总相智慧也,何况能知能证地上所证之道种智?而奢言佛地之四智?而奢言法界体性智胜妙于显教佛之四智?而用以崇密抑显?无智之人方能信之也。

而诸编辑藏经之人不知不证般若,但观密宗后来之声势浩大,已取佛教正统而代之,便以为密宗即是佛教,遂将密宗祖师所造密续收入藏经之中,遗害后人万年;如是之行,岂唯无功?复更共成破坏正法之大恶业。而彼编辑藏经诸人,死前何尝知之?死后方知,已无所能为也。

复次,西藏密宗复有中阴境界中五智之智光妄想:《《…「尊贵的某某!当此之时,有四智契合之光,极其清明美妙,犹如诸般细线一样,有如阳光一般,从五方佛土诸位清净父母(手抱女人交合之双身佛)心中放射而出,照临你心。在此光明道上,将有法界体智光,发出光焰四溢的种种蓝色光球,各各皆如倒置之玉杯;这些光球的周围又有形体较小,但光亮、透明、而又光彩夺目的光球;此诸较小光球又因有五个更小的光球与类似的五个星点周匝围绕而显得更加光耀,使得此种蓝色光明之道,皆因此等蓝色光球及其较小之卫星光球互相照耀而致里外中边,悉皆显得通体透彻。 有(手抱女人交合之)金刚萨埵从其心中发出大圆镜智光明之道,其光白色透明、灿烂夺目,令人敬畏,又因周围有种种较小光球围绕的种种透明光球,各各皆如覆置之明镜一般,互相照耀而显得更加明亮。 有(手抱女人交合之)宝生如来从其心中发出平等性智光明之道,其光黄色,周围绕以种种黄色光球;此诸光球之外又有较小黄色光球围绕;而此较小光球之外,复有更小黄色光球环绕,各各皆如倒置之金杯,互相映彻,光彩异常。 有(手抱女人交合之)阿弥陀佛从其心中放出妙观察智光明之道,其光红色透明,周围绕以种种红色光球,各各皆如覆置之珊瑚杯,各各皆发智慧之光,极其明亮耀目;此诸光球之外又有较小之红色光球环绕照耀,极其光亮;使得此种红色光明之道悉因此等红色光球及其较小之卫星光球互相照耀而致里外中边悉皆显得通体透彻。……所有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智能之光前来照射,并非来自任何别处。你对他们不可矜持,不可怯懦,不必畏惧;你只要安住在无念的静定之中,所有上述各种形相和光焰即可融入你的自性之中,而使你获证佛果。 成所作智的绿色光明之道,之所以不向你放光,乃因你自己的智体慧用尚未得到圆满的开发,故而尚无感应出现。……只要忆起作观的要领,即可了知此等光焰原是你内心光明的反映,而当你一旦将它们视为好友之后,你就会信赖它们,了解它们,就像儿子了解母亲一般。 你只要信解清净而又神圣的真理,其情不变不异,你就会产生一种净念相续的三昧定力;而当你一旦融入了完全觉醒的智体之中,你就可以证得报身佛果,从此不复退堕。」》》(139-66~67)

密宗之法,将一切佛法皆加以形像化;亦将佛所说之智慧加以形像化及具体化,乃是邪见也。一切佛法修证上之智慧,皆是觉知心所证第八识自心中之种种「种子」--第八识自心之功能差别及所含前七识自心之功能差别。如是证知之慧,悉无形相光相,岂能以光相而传、而显、而证?无是理也。

复次,自身尚在学地凡夫位中,根本未知未解佛法,云何未修证佛法之自心于死时能具足佛法而救自己?而成究竟佛?此理不通也。是故《西藏度亡经》所说者邪谬,显违正理,非是佛法所说,乃是外道假藉佛教名相而作此虚妄想也,云何密宗自称最上上根器之人,于此竟不能了知其谬?而反信受不疑?

复次,彼诸「五佛」智光既是自心中所现者,则应于自心向外照射,而非从外来照自己,密宗以如是自意妄想而作「佛法」言说开示者,乃是妄想,非是佛法也,是故破绽百出。云何如是破绽百出之密法而可言为上上根器之人所修之法?实是着相无智之人所学之外道法也。

密宗诸师皆以意识心体验明空乐空双运之境界,作为证得法界体性智;然后又将此常见外道境界,高推为胜妙于显教佛所证之四智,以如是错会之「佛法」,翻责他人不解法界体性智。譬如陈淳隆等二人之错会已,转而责余:

《《…以上四种佛智同时平行、共同彰显兼容无碍,在密宗谓之为法界体性智,此法界体性智乃表示成所作智(原注:华严经中佛菩萨现各种神通)、妙观察智(原注:可分为入定时之「定慧等持」及「妙观察无碍辩说」时之「(原注:维摩诘经中之)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平等性智(原注:深层意识没有我法二执心无罣碍)、大圆镜智(原注:如实观、涅盘寂静境界),以上四种佛智同时共同彰显兼容无碍,即是「法界体性智」之精华。只要深层意识没有我法二执,禅宗内之「一念不能起」转成「定慧等持」;或「惠能无伎俩,不断百思想」转成「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皆成立,主因乃在「法界体性智」允许妙观察智(原注:入定及妙观察无碍辩说)、平等性智(原注:没有我法二执)、大圆镜智(原注:如实观)平行共同彰显之故。由此可知密宗之法界体性智思想乃是个大利器,以此为基础,可以用来破解很多令大家头痛之各种经文,……另外有些人故意混乱修行次第,主张先证得法界体性智,回头再证以上四种佛智,这是标准倒果为因的错误说法,因为要证得大圆镜智及成所作智之境界必须圆满成佛方可,一般禅宗见性开悟只相当初地境界而已,尚未成佛,不可能证得以上四种佛智同时平行共同彰显兼容无碍之法界体性智,所以这些倒果为因之说法为错误之见解。》》(226-8)

由此一段文中,处处显示陈淳隆二人之于佛法无知也:

一者,《华严经》中诸菩萨所现神通仍非是成所作智也,陈等二人不应言彼经中菩萨所现神通即是成所作智也。

二者,入定时即非定慧等持也,唯除菩萨悟后及证定双具者,入于等持位中作第一义之观行,方得名为定慧等持也。然等至等持之境,陈等二人尚未能证,其中之异同、何能知之?空言定慧等持,复有何义?

三者,妙观察智乃是善观众生之第八识现行分明而生之般若慧,陈等二人尚不知第八识为何物?何能了知妙观察智?而上网作文解释妙观察智,诚属无智之举也,云何而有妙观察智之可言?

四者,「惠能无伎俩,不断百思想」者,乃是证悟自心第八识如来藏,是故于「觉知心作种种思想不断」之际,亦能分明观察众生法界之本源、分明观察众生法界之真实相,如此方是「善能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者;亲见意识善能分别诸法相,而亦亲见自心第八识于第一义完全无动于衷故;亦亲见第八识善能分别前七识之种种法相心行而随缘以应、从不错失,然第八识自身却于第一义完全无动于衷;如是知、如是证者,方能真知惠能及维摩诘之意也。今者陈等二人不知不证第八识心,完全不知不证如是密意,而搬弄佛学名相,将牛头以逗马嘴,而言能知能证佛地四智者,何异鲁班门前之弄斧者耶?

五者,陈等二人既不能知显教禅宗初悟之般若,亦不能知密宗之邪谬所在,一味迷信密宗之密续所言,而不知其中处处违佛真旨,坚称法界体性智是四智圆满后方能生显者,真是无智之人也。所以者何?若人不知不证有情法界实相体性之总相者,云何能知其细相?云何能知渐修证入佛地之道?而法界实相体性之总相者,即是众生皆有、各各唯我独尊之第八识如来藏也。必须觅得此真相识之后,方能发起法界体性智,复从此智而证验第八识之一切种子,由此种智之渐渐深入证知之中,而进修诸地之智慧、乃至佛地成就四智。

禅宗所证真心者,即是此心也,证此心者必即发起法界体性智,然唯是大乘别教之第七住位尔,尚非初地;陈等二人犹未知此,知见浅薄而敢为人之师、误导众生,亦可谓为胆大之人也。今观陈等二人尚未能证禅宗所证之第八识如来藏,尚不能证得法界体性之智慧,故不能发起因地之下品妙观察智、平等性智,是故作诸错误解释于网站之上,何况能知佛地方有之成所作智及大圆镜智?而用邪谬知见以教人耶?非是智者之行也。

六者,平等性智乃是现观众生法界皆是同一根源,皆由自心如来藏而有,因此发起平等性智;非如陈等二人所说之(没有我法二执)也,何以故?谓阿罗汉已断我执,而仍无平等性智故;亦谓菩萨至六地满心时,必定皆无我执,而未断法执,然于第七住位时已因证得第八识而发起平等性智,早于将近二大无量数劫之前即已证得平等性智故。

如是,菩萨第七住起,乃至等觉位止,皆有平等性智,而皆尚未断尽法执,法执悉皆仍在,陈等二人何可倡言「平等性智即是断尽我法二执」?于教于理俱违也。

七者,大圆镜智之慧唯佛地方有,亦非陈等二人所说之「如实观」也。所以者何?七住菩萨已于法界之体性及法界之真实相能作如实观也,而仍未有大圆镜智也。复次,诸地及等觉菩萨悉皆能于法界体性及法界之真实相而作如实观,皆已亲证法界之真相识故,皆已了知法界体性故,皆已了知法界之实相故,然皆尚无大圆镜智也。是故陈等二人所说不实,乃是凡夫臆想揣测之言,非正说也。

八者,菩萨始从第七住位起,乃至等觉位止,悉有平等性智;然皆尚无大圆镜智。若陈等二人所说正确,则应菩萨第七住起悉应有大圆镜智,彼二人言「四智必定平行等现行而起」故。然而诸经佛语所说:菩萨波罗蜜多现在前,而未至佛地时,已有平等性智,悉无大圆镜智,要待成佛方有;云何此诸菩萨尚无大圆镜智、而违陈等二人之所说耶?经说有误,或陈等二人所说有误?有智之人当思!

由此可知陈等二人于网站上所说如是之言,破绽百出,乃是不解佛法之人所说者也。不知不证第八识者,乃是大乘法中之凡夫人,完全未能发起般若慧;彼等尚未能知般若慧之总相智,何况能知别相智、乃至道种智?不知不证般若之人,乃竟寄来网站上之邪谬文章、示威于余,大谈五智,真乃无智之人也。如是行为,何异鲁班门前之弄大斧耶?真乃不自量力之辈也!有智人笑之。

复次,《大正藏》密续之《金刚顶瑜伽中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论》中,已自言:中央毗卢遮那佛乃是以法界智为本、故有四方之四智;是故以法界体性智之先证得为其根本,故以法界体性智为先,然后方有佛地之四智也。法界智者,如前所言以亲证第八识而得发起,非未证此真相识者所能发起也,一切法界之体性皆以第八识为根源故,一切法界之体性皆由第八识而发生、而出生一切法故。既以第八识如来藏之证得,作为发起法界智之因,则未证第八识者何能发起法界智?若未发起法界体性之智慧,而言能先进修佛地之四智者,乃是颠倒之说,断无是理也!是故法界体性之智慧,要依亲证第八识实相心而得,非未证如来藏者所能发起也。密宗诸多仁波切及陈淳隆等二人犹自不知,翻而责余为颠倒,余今不知何人真为颠倒之人也,有智之密宗行者思之。

复次,如陈健民所说:《《大乘实教初地,便显妙平二智,至十地而圆成。密教金刚初心,始露镜智,至金刚后心乃尽量开发;作智亦连带成就。法界体性智随妙平二智而渐现;至镜作二智圆满时,此智亦达其极。五相成身次第,原表镜智进修历程。此类行者先证显教十地境界,妙平二智已告完成;。然镜作二智未备;虽得见十方诸佛密布空间,不离「因缘所生法」(原注:亦名依他起性);法界中所有如来未能任意出现,于是有五相成身法之修证。》》(33-365)

如是所言,虽然处处违教背理,且置不言,单论「法界体性智亦发展过半」一句,即知密宗所言之法界体性智,并非成佛具足四智之后始有,而是未成佛之前,于菩萨位中已有;虽然所言「于显教十地中所证所有」之言错误,已然异于陈淳隆二人所说「成就佛地四智而后始有」之说。由是亦知陈等二人尚不能知密教上师之教授与主张,何能真知佛法之修证耶?

密宗古今诸师对于法界体性之误解者,观乎陈健民上师之「法界大定歌诀」,亦可知过半矣。读者可重阅第十章第六节中所举实例说明,则可知密宗对于法界之了解皆是臆想之玄学也,皆是虚妄漂缈之想象也,并非真有实证之可言者。此勿重述,而免浪费笔墨篇幅。

复次,陈健民所说之「法界本定」,乃是妄想,由彼所言之「法界本定」开示中,即可知其仍于法界实相无所知也:《《虚云的那种定是小乘的定,是死水,是止,而不是法界本定。法界本定时,心还是清清楚楚的。》》(34-934)

如是所言,显见陈健民仍堕意识境界,而以「想象中之虚空法界」为佛法所说之法界也。却不知虚空乃是「色边色」,依于无物而施设虚空一法,故虚空一法乃是依物而有,故名。而陈健民以虚空作法界观,可见彼仍未知法界之真实义也,亦可见彼仍未证得第八识如来藏也,否则必定不作如是法界之妄言也。

云何说陈健民仍堕意识心中耶?有文为证:《《……心休,此心非指肉团心,乃指法界之心,乃法界忘记法界。法界自己丢弃法界,此之谓心休。到此境界,以前对法界之宽广、之累人、之疲乏,至此全无、全休。法界忘记法界,法界自休。故此心乃法界之心,亦即真如妙心。至此全休、全了,此即无修瑜伽,此即清净法身,亦即常寂光。说来容易,做起甚难。虽难,但非不可能,如响斯应。心休时,亦即禅宗所说之了处。》》(34-951)

然而陈健民对法界完全无知,犹不知法界之体即是众生出生生命之本源----第八识如来藏,而以觉知心对无边无际之虚空、作诸妄想,以为无边无际之虚空即是法界;复以如是所观想之虚空为法界心,于自心如来藏之外而求佛法,成为心外求法者。陈健民为观想如是法界,故自心多所疲劳,故言「对法界之宽广、之累人、之疲乏」,乃是徒自疲劳之虚妄观想,与佛法完全无关也;如是而谓法界者,则任何人对虚空作诸观想,而设定为法界心者,亦皆是证悟法界体性者也;对佛法如是外行而言佛法之修证,密宗诸师于此丝毫不觉自身之邪谬,而犹崇密抑显,令人啼笑皆非。

复次,错以无边虚空为法界心故,观之便觉疲劳,不能尽观故,虚空无边而众生心量仍小故;然而此观名为虚妄之想,法界心乃各人本具之第八识故,第八识不在虚空中故。陈师错以虚空为法界心,故有如是徒自疲劳之观想法门妄想。为除此妄想之疲劳,故又主张:「法界忘记法界。法界自己丢弃法界,此之谓心休。到此境界,以前对法界之宽广、之累人、之疲乏,至此全无、全休。」如是以言「无我」已,复又妄言:「此心乃法界之心,亦即真如妙心。至此全休、全了,此即无修瑜伽,此即清净法身,亦即常寂光。」以如是意识妄想所得境界之观想虚空,作为法界之心、作为清净法身、作为常寂光,真乃愚痴凡人说梦、而谓梦境即真也。

此如《楞伽经》 佛云:「大慧!云何世间依『无』?谓受贪恚痴已,然后妄想计着贪恚痴性非性。」(卷三)。

密宗亦复如是,计着虚空无量无边,以之作为法界心;受此子虚乌有之「法界心」已,然后舍之而言「心休、无我、无累」,以此认作清净法身、作为究竟佛地之常寂光。如是之行,即是佛所云之「世间依无」者。此谓虚空无法,依色法边际而施设故,「性空、唯名」之虚空无法,焉得名之为常寂光之清净法身?如是依于无法而计为实有之法,然后妄想计着虚空之性为非性,正是佛所说之「世间依无」之外道者也。以如是妄想所得之「法界本定」,而妄评虚云和尚之四禅八定境界,正是牛头逗马嘴之言也;如是无知而崇密抑显,有何般若证量之可言耶?而言密宗之即身成佛、之胜妙于显宗,皆成无义之言也。

如是举例辨正,可知密宗对于「法界实相」之无知也。由此书中之举例,及篇幅所限而未及举出之无量密续所言,悉皆同一邪见,终无正见。密宗由于无法实证第八识如来藏,是故别辟蹊径,另行发明应成派中观见而否定第八识实相心,代之以「外于如来藏之一切法空」之应成派中观断灭见;或因不能证得第八识如来藏,而又不能否定之,乃代之以观想之境界,以观想所得境界作为实相心、法界心、常寂光;以如是李代桃僵之方式取代真正之佛法以后,另又发明第五智----法界体性智,将彼等所不能证得之第七住菩萨所证「般若根本智」之法界体性智慧,高推为成佛具足四智后方能证得之法界体性智。然而却又误会法界体性,将意识之一念不生、乐明无念、离念灵知…等意识心认作如来藏心,或如应成派中观见者之索性否定七八识心。如是密宗之种种邪知谬见,完全不知不证法界之体性,而谓为能知能证法界体性智,并妄称彼等所证错会之「法界体性智」为冠于显教佛地四智以上之最高智慧,便如乞丐捡得一件破旧锦衣便夸富于国王也!何有智者而能信之?

第三目 以邪淫之法而成就佛地四智与法界智之妄想

密宗各大派皆妄以为双身合修淫乐之法可以成就佛地四智,然后复以妄想之佛地四智而欲成就密宗佛之「法界体性智」:

《《又单就此事业手印(男女双身合修淫乐之法名为事业手印)亦可配五智:初、大空智慧之明母(合修双身法之密宗女行者),与大乐悲心之本尊(合修双身法之密宗男行者),身与身相抱,脉与脉相衔(详第九章实修法说明),气与气相投,明点与明点相融(详第九章实修法说明),即是真实之平等性智;次修相好色空不二(次于淫行中观赏对方之色相美丽或英俊、与空不二),出入莲杵声空不二(于淫行中观赏杵与莲出入之淫声、与空不二),麝香之香空不二(于淫行中观察淫液之「香」味、与空不二),吻味之味空不二(于淫行中观察相吻唾液之味及吻对方性器官之味、与空不二),抽掷之触空不二(于淫行中观察抽掷淫乐之触觉、与空不二),四喜四空之法空不二(于淫行中观察淫乐之四喜淫乐修行方法及四种乐触之性、与空不二),则为成所作智;审美、享乐、御空、观色,则为妙观察智(细观对方之美丽英俊、享受淫乐、驾御空性、观察色身无常故空,即是妙观察智);现起各级光明,则为大圆镜智(现起中脉五轮之各级光明,即是大圆镜智);证得最后清净广大法身光明,则为法界体性智(证得最后清净广大之法身光明--觉知心长住于乐明无念之中--即是法界体性智)。 在度生事业中,息增怀诛,皆可在莲宫中举行(在度众生的一切事业中,举凡息增怀诛等法,皆可在明妃之阴户中举行乐空双运之际而观想完成之),亦属成所作智(这也是属于成所作智)。此等五智,岂非密法中要义耶?》》(34-95~96)

密宗又云:《《如彼续颂云:「空体之体中离分别之色,如幻女看镜,唯见其影像。」如上非执物也,能超世间谛故,如是色蕴则成大圆镜智(譬如彼续颂云:「于觉知心空无色质之光明体中,离于分别之色法,犹如幻化之女人看镜子一般,只看见其影像而未看见镜子本身。」如上所说,非是执着物质法也,如此即能超越世间真理故,这样的色蕴则成就大圆镜智)。又颂云:「一切法平等,住一体不动,出生不动智,不断亦不常」,是受蕴平等性智(又有颂云:「了知一切苦乐舍受等法皆平等,而住于一体、心不动转,这样出生了不动智,实证觉知心不断亦不常」,这就是受蕴平等性智)。又颂云:「自体殊胜想,由何种出生,获得无动位,无能知所知」,是想蕴成妙观察智(又有颂云:「觉知心自体殊胜之想,由什么种子出生,获得无动位,无能知与所知」,即是想蕴成就妙观察智)。又颂云:「无生诸法中,舍离诸形相,无佛无菩提,无诸有情命」,是行蕴成为成所作智(又有颂云:「无生之身口意行诸法中,舍离种种形色之相,没有佛也没有菩提,也没有诸有情之生命」,这就是行蕴变成成所作智)。又颂云:「超越识之法,清净智无垢,自性光明法,通达空界性」,是识蕴成法界体性智(又有颂云:「超越六识之法--乐明无念而不分别善恶--这种清净之智慧没有污垢,乃是自性光明之法性,通达了空界体性」,这就是识蕴变成法界体性智)。如前所述,四住时中,智皆圆满。》》(34-484)

有时则云:《《初析俱生智体(初、分析淫乐中俱生智之觉知心自体),一切所知之智自性,如前已述。根现量(男女二根与五根之现量),意现量(觉知心觉受之现量),自证现量(自己亲证之现量),如此一切若以真实瑜伽认持已(如此所说一切法,若以真实瑜伽--实地合修双身法而觉受之、领纳之),是为一切现量俱生智本体(这就是一切现量俱生智之本体);尔时能所知尽其所有(此时对于能知与所知,已经尽其所有悉皆了知),一切正见摄持矣(一切佛法正见皆已摄持具足矣)。于因果能别别观察,为妙观察智及自体空智(此时,于因果能一一加以观察,即是妙观察智及自体空智);于后得自在已,故能示现彼力,为成所作智(此后能得自在观察已,故能示现彼妙观察之力量,即是成所作智);一切平等,为平等性智(因此而能观见一切平等,即是平等性智);安住真如不动,为大圆镜智(这样安住不动,即是大圆镜智)。颂云:「无欺无虚是法尔,诸相现证于菩提,远离于垢染习气,佛陀所证涅盘者,胜义之中无二分」,如上为法界体性智,为一切智自性(颂云:「无有欺诈、无有虚妄,本来如是,诸相皆现证于菩提,远离于垢染及习气,佛陀所证如是涅盘者,胜义之中再也没有第二法可分别了」,如上所说即是法界体性智,即是一切智之自性)。若尔,彼智之障,从何所生耶?答:由忽然念起,如前已及,染污意为根本,由彼执我、我所而出生(若是这样,彼五智之障碍,从何处生起呢?答:由忽然出生一念而起五智之障碍,如前所说已经提及,染污之意为根本,由彼执着我与我所而产生「五智之障碍」)。法称论师云:「有我故执他,令他起贪瞋,与彼等相合,出生一切罪」,如上现行已,不能安住真实,而于非实、执迷错乱,如见阳焰为水,如颂已喻。苟能离「能知所知」之执着,则得成佛(法称论师说:「有我故执着有他人,使得他人起贪瞋,与彼等相合,而出生一切罪业」,如上所说而现行之后,不能安住于真实际,而于非实有诸法、执迷错乱,犹如看见阳焰而认作是水,如颂中已喻。如果能远离「能知、所知」之执着,则可以成佛)。……如此诸通达,各各自智明,无垢空无着,无碍故清净,如上通达已,为通达究竟之果(………这样就是通达究竟佛果了)。》》(34-507~508)

如上所言,密宗上师悉皆随于自意言说而解释四智之体性,乃至说言:「在度生事业中,息增怀诛,皆可在莲宫(皆可在女性生殖器官)中举行,亦属成所作智。」如是邪淫荒谬之言,而密宗行者竟可信之、修之、证之,真可谓为「修行者之无上妄想」也。推究其四智之内涵,则皆不知、不证第八识如来藏,而对众生广言「外于自心藏识之般若,外于自心藏识之四智五智」,完全违背 佛所说之「依于自心藏识而有之般若与法界体性智及佛地四智」,云何密宗诸师、诸学人悉皆不知加以检讨辨正之?

密宗如是误会四智,非唯一端,各派皆然,譬如宗喀巴亦复如是误会四智:《《…。又可释咒义为五部,谓嗡字表大圆镜智,空性表示平等性智,智表妙观察智,金刚表示成所作智,自性表示最清净智,后二表自为五智体大金刚持自性。后二种释,即于初释缘空性智,就义别开。『教授穗论』谓此三释皆是世尊续中自说。》》(21-502)

若如宗喀巴此说而可真是佛法者,则佛法唯是戏论尔。如是宗喀巴之言论,则已意谓佛地四智只是言说施设而已,皆唯是某法某法之表示而已,必竟无实,正可符契宗喀巴与印顺所信奉之应成派中观邪见----一切法空、性空唯名(详第七章第四节举证)。如是一表千里、以表作真之黄教密宗法义,完全是戏论,所说完全言不及义----所说不能触及第一义谛。

古代密宗之大修行者,黄教推为「至尊」之宗喀巴,以及当代密宗大修行者,证量极高之陈健民,所言之四智五智,仍然错谬,余亦可知矣!譬如白教大修行者陈健民如是言:

《《「一味」时之心识转变状态者:六入所显,本来无缚,今亦不解;本来皆从明体出生,今亦可从明体显现,不用离戏之观份之觉照,任运从明体出生妙用,不唯心识主宰之地位已早由明体代替,即一切心理现象,所谓相分者,已非八识所能统辖;一切机感神变,皆系明体本身之妙用。宿生积集八识田中五毒种子,皆已由明体升华,而转成智妙用。由此等流因,直至无修阶段之圆成性完成时,则其明体部分能升华第七识,转成平等性智,其妙用部份能升华前五识,转成成所作智。》》(34-880)

如是所言,将一切四智五智皆归之于明体;与 佛所说一切智慧皆归之于第八识如来藏者迥异,完全违 佛所言之四智也,是故密宗对于佛地四智之说,皆是自意所想而施设之法也,实非佛教之佛法也。

陈师又作是言:《《无修自转之智配法界体性智者,密宗建立第九识,即如来藏识,此识即果位本具佛识,必至一切微细修垢完全清净,本来之如来藏全部圆满显现。故必经无修瑜伽之纯熟工夫,不唯令一味之妙用及其解脱性趋于纯熟,离于修垢,亦且令前二离戏之清净性,专一之坚固性,亦同时趋于纯熟,离于修垢;如是明体妙用双重纯熟离垢,而形成无修自转、公转双重之圆成性,故当配合第九识转成法界体性智。明体纯之又纯,经过无修后,即成熟至法界体性智。而溯其前三之努力,等流至于无修阶段,即完成其它四智。专一即见明体而坚住其上,时圆明周遍之体,故能转八识而成大圆镜智;然有坚固明体之执,必至无修乃完成其转智之功能。专一既有明体之执,必经离戏破之,此种破明体之执,非普通寻伺思择之思慧或观法可比,故已能开始转六识成妙观察智,直至无修阶段,乃完其纯净之观察智。修一味时,就明体清净之力,随拈一法皆成妙用,以此大神变功德,作一切度生事业,而不着自他、善恶、圣凡之相,于是转七识为平等性智,前五识为成所作智,直至无修阶段,此二纯乎其纯,乃得完成转智之全功,而无修之成法界体性智,则势所必然矣。》》(34-881)

陈师虽然努力了解唯识之旨,然于唯识旨意仍然完全误解。此乃正常之事,乃至显教之月溪法师、印顺法师亦复如是误会而严重错解唯识正义;此因唯识之真实证解者,必须先经禅宗之证得第八识心,而后阅诸唯识经典时方能真正如实解义,非诸未证第八真相识者所能了知也。

第八识、第九识、第十识者,皆是同一识体,依未断除烦恼障现行而立第八阿赖耶识名,依于断除烦恼障现行而未断烦恼障种子,别立第九异熟识之名;依断尽烦恼障种子及所知障随眠,而立第十无垢识(佛地真如)之名。虽有三识之名,余名更为繁多,无智之人往往误认为有多识,然实皆是同一第八识,由所断障之层次浅深差别而立八、九、十识三名,实唯一识(详拙著︽正法眼藏--护法集︾中所述,此勿赘言),而密宗诸师、月溪、印顺等人悉皆错会第三法轮唯识经中圣教言语,不能真解唯识种智真旨,是故乃有种种误导众生之妄想无智言说与著作流通人间。

密宗既言明体即是众生生命之本源,则不应复言有第九识为众生智慧之体也;实相智慧之体必是众生生命之本源故。若明体亦是众生生命之本源,则明体即是法界之实相心;若第九识如来藏亦是生命之本源,则亦应是法界之实相心;审如是,则应实相法有三--第八识、明体、第九识如来藏;若实相法有三,则实相法应非绝待之法,成相待法,则非是 佛所说之实相心也。果真如是,则应 世尊非已成佛,所说非是唯一绝待之实相法故,别有余二实相法未曾宣说故。若不尔者,则知密宗所言「明体为智慧本体、第八识外别有第九识如来藏为智慧本体」之说,乃是妄说,非如实语也。

如是,密宗依于明体而言、而修、而证者,以及别立乐明无念觉知心之「第九识如来藏」,而言说、而修行、而亲证者,实非佛法也,与实相心之第八识如来藏完全无关故,非是证得如来藏识故。既然所修所证非是如来藏本体,则彼等所说之证得四智、五智、转识成智等,即为虚妄臆想之说,绝无实义!复次,陈师此段文中所言之法,尚有多过,限于篇幅,不克一一言之,就此表过,暂不论之。

密宗之五智,乃由双身法之淫乐中而证得,宗喀巴亦如是言,初无二意:《《为令了知般若明妃(明妃有女阴能令人证得乐空双运之成佛道理,故名般若明妃)是圆满最胜无漏之正方便故,初发业者及彼等字所摄智增进位皆不应舍(初发事业手印之密宗行者及彼等梵字观想所摄之「智增进位行者」皆不应舍弃明妃),故授明妃禁行(故授予明妃禁行:若离明妃、不行双身法事业手印者即是违犯三昧耶戒)。……为令专修五智自性菩提心行,故授金刚禁行,终不应离(为令专修五智自性菩提心行,故授与女性行者金刚禁行:终究不应离弃金刚勇父--不应离弃密宗男性行者)。若离诸行,亦不能证彼菩提心,为令学故授行禁行。此有三种:第一行者……(修明点观想……等,文长不录)。第二行者受持五种庄严,谓由与瑜伽母具足禁行(谓由与明妃在双身法中所说之禁行具足持及具足修等),引发净法界等五智。第三行者,若得四种现法神通等力,为欲饶益诸有情故,离世间诸瑜伽师或瑜伽母,由修一切内庄严力(由修双身法之一切内庄严力),出生悲空无别大菩提心。》》(21-418~419)

宗喀巴意谓般若之证得,男性密宗行者要依明妃(女性行者则依金刚勇父)修双身法而证,若违此理而修般若者,即违密宗之戒,故授明妃禁行;对女性密宗行者,则授予金刚禁行:必须依金刚勇父而修,悉皆不可外于双身法而修般若慧,是故言:「为令专修五智自性菩提心行,故授金刚禁行,终不应离。」谓密宗行者不得离于双身法而修般若也。

宗喀巴所言:「第二行者受持五种庄严,谓由与瑜伽母具足禁行,引发净法界等五智」者,乃谓依于明妃而修双身法,于性高潮中升华精液之净分,以此为清净种子,故名引发净法界(密宗说精液即是出生众生之种子故,即是众生法界之种子故;「界」即是种子异名故);由引发清净法界而证得五智。密宗以如是邪淫虚妄之想,而施设禁行,谕令密宗弟子不得外于双身法而修证般若,谕令密宗弟子不得于双身法懈怠而修,欲令藉此双身法而证密宗所说之五智。

然而佛之四智及七住菩萨所证之法界体性智,实皆由亲证第八识如来藏而后始生,非由修学明体及双身法淫乐之乐空不二等「智慧」而得生起也,明体及淫触之「性空唯名」实与般若慧无关故,修之完全不能发起般若慧故,密宗所说双身法中之「般若慧、四智、五智」皆非 佛所说之四智及法界体性之智故。

非唯宗喀巴作如是言,白教之陈健民上师亦作是言,同如宗喀巴之主张应于双身法淫乐中「修证五智」:《《为佛不共无漏通,及此下诸神变通力易获得故,必用实体明印(必须使用实体明妃作事业手印)。由于双运实修上运行智慧气开发中脉(由于二人双运合修上运行明点智慧气而开发中脉),则实证如来藏中法身光明,具足他心通及不共无漏通等;又令智慧明点入住于中脉,从下而上,依次开发六轮,每轮之开发皆具有特别之功德,条列如次:

A.密轮开发,能见俱生智,通达胜义见道,实证初、二地功德。于气,则风大得自在,足捷身轻,落地如棉;于心,则得成所作智。

B.脐轮开发,通达一切佛语,佛所说十二分教,无碍了知,实证三、四地功德。于气,则地大得自在,具足了知那曙衍那神力;于心,则得平等性智。

C.心轮开发,得法身佛,智力增广,光明显现,无分内外,通达修道智,实证五、六地功德。于气,则空大得自在,飞行空际,无有障碍;于心,得法界体性智。

D.喉轮开发,得报身佛,一切教化辩证皆得自在,通达十方各国方言,实证七、八地功德。于气,则火大得自在,入水不溺,能溶解一切物质;于心,得妙观察智。

E.顶轮开发,证无学道,光明地道一时圆满。于气,则水大得自在,能入火不焚,身柔光滑;于心,得大圆镜智。

F.顶髻轮开发,剎那圆证从本以来普贤王如来位,显现果位光明大灌顶,此则灌顶最后之目的也,现证无上智,亦有十一、十二地之说。》》(33-412~414)

如是所言:藉用实体明妃,于男女二人合修双身法中,藉二根交合而生淫乐,以修证中脉明点之通达六轮(自下体莲花轮而上,依次为脐轮、心轮、喉轮、眉轮、顶髻轮)而发起种种「功德」,而实证「诸地」果位,及「法身、报身、究竟佛位」等。亦以双身淫行之法,而修中脉明点升降之通达等,分配为佛地五智之修证。

然而如是所说自语相违:既言成所作智乃佛地方证,则不应又言「初地证得成(所作)智」;既言法界体性智系证得佛地四智后之「大毗卢遮那佛所证者」,即不应言「五、六地证得法界体性智」。如是所言,岂唯前后自相矛盾,亦复悉违 佛说,非真佛法也。

陈健民所说,却与陈淳隆二人网站上文所言相背;陈健民言法界体性智于因地已经发起,谓双身法合修时之「智慧明点」升至心轮时已发起「法界体性智」,然后升至喉轮、眉轮而起妙观察与大圆镜智,非如陈淳隆二人所说:「于四智完成后,方证法界体性智。」是故密宗诸上师所说自相违背,令密宗行者莫衷一是、无所适从。

当知大圆镜智、成所作智之圆满,要依妙观察智及平等性智之修证圆满而得,妙「观察与平等性」二智则要依证得法界体性智方能现起,若不能证得法界体性之智慧,终不能发起妙观察智;不能发起妙观察智则不能发起平等性智,平等性智无由生起故。然学人若不能了知有情法界之根本何在,云何能有法界体性之智慧?无是理也!

所以者何?谓一切有情法界之总体性,皆由万法根本之第八识如来藏而直接及间接发起故;一切学人若证第八识心已,便能现观有情法界之根源何在;由是现观故,便生妙观察智,非诸凡夫及二乘有学无学等愚人所能观察,故名为妙;由是妙观察智之所现观,故亲见一切有情之理体法尔平等,各各悉有第八识故,而各各有情之第八识悉皆同一平等体性故,非因悟与未悟而有差别故。

由有妙观察与平等性二智故,方得渐修一切种智及修除性障……等而进住初地,分证五分法身而渐除习气…等,乃至究竟佛地而得顿生大圆镜智与成所作智。由是正理,当知一切学人欲成佛道者,必须先证法界体性智,法界体性智是佛菩提一切种智之基础故,是明心证悟者所亲证之智慧故,明心证悟者所证之法界体性智唯是第七住菩萨之般若总相智故,证得法界体性智之一切菩萨皆未能了知一切种智故,尚须亲从大善知识而修学别相智与一切种智故,此是一切证悟般若总相智之七住菩萨所共安住之般若境故,亦是一切证悟之后进修一切种智之菩萨所共了知之正理故。

是故密宗所说之五智等法,皆是自意妄想而说者,非唯自宗所言互生矛盾抵触,亦复违 佛所说,不符圣言量,非是 佛于诸经所说正法也。如是等密宗上师所言,唯能误导众生堕于戏论之中,于佛法修证完全无益也,与 佛所说佛法修证之解脱道与佛菩提道全然无关故。